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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几番周折去到城中心的铺子,就在他等待商家打包的时候——

聆听世人恶意,邪念的邪神,在逐渐恢复神力后,于数不清的恶念中,捕捉到那个带有熟悉名字的恶念。

“嘿嘿,巴伦大人,听说你试炼是和那两个外貌优越的新生组了队,泽维斯不是我的菜,那个西夜倒是看起来别有滋味,带刺的玫瑰最有挑战性了。”男人的垂涎之意溢于言表。

“西夜?不过也是下城区出来的女表子而已,都不知道和那个黏人精做了多少次,也就表面高傲罢了,私底下不知道玩得有多开。”巴伦评论道。

宋砚星眉梢都冷了下来,跟老板说了声后,便顺着那几道声音的方向来到桥都渑港,一个漂浮在湖面上的游轮,这个世界的窑子。

莺莺燕燕,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宋砚星躲开那些带有严重脂粉味的人,付了大笔金额后,来到了拐角处末尾的那间房,隐匿于黑暗之中。

即便一门之隔,他却能透过阻挡物,看清里边的一切。

觥筹交错,淫靡非常。

另一个男人出了声,打趣道:“巴伦,说来你和阿普顿那个家伙已经谈了差不多半年了,怎么还没玩到手?半年的赌约可就要到了,你不会真动心了吧?”

巴伦搭在坐自己腿上的美人腰间的手顿了下,笑出声来:“他,一个干瘪无味的人,值得我动心吗?”说着,他捏了捏那细腰,“我说的对吧,美人。”

美人,其实是个容貌艳丽的男生,他窝在巴伦怀里,附和道:“大人说的都对。”

巴伦揉着那滑嫩的脸蛋,向几人不屑地道:“这网的确下得久了,就这几天,我就把阿普顿搞到手,”随即扭过头看向第一个表示对西夜有兴趣的人,“别说阿普顿,就是西夜也得跪舔等着我上他,到时候,哥们都有份……”

这种时刻,宋砚星反而静下来,静得异常,如同表面静谧的大海下,酝酿着足以毁灭一切的汹涌海浪。

没有指名道姓,阿普顿却知道他嘴里指的是谁,毕竟他只在意那个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哥哥。

他心里涌起莫名的嫉妒,为什么西夜就可以神术出众,在贫民窟出生却身世高贵,还能有人如此这般热烈地爱着他。

而自己……就这么糟糕。

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在那肮脏的地方享受着别人的“服务”,甚至在他伙伴前贬低自己……

阿普顿想着想着就忍不住地再次干呕起来,那场景再次在脑海里浮现。

昏暗的灯光下,巴伦半躺在椅子上,英俊的脸满是舒服享受,伸手将桌子下,不着衣物的人扯坐到自己腿上,一边与那红肿带着不明液体的唇深吻,一边不断动作着……

尽管他自卑懦弱,但还是被气到,于是鼓起勇气亲自去向巴伦问个缘由。

然后铺天盖地的侮辱随之而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没什么好说的,和你在一起的确是个赌约。”

“没想到你这么好追,我不过是招招小手,你就像个哈巴狗一样凑了过来。”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枯燥又无味,就当我屈尊扶贫吧。”

“噢?你要和我分清楚?实话说你家人没少吸我血,我猜你也还不起,作为稀缺的神术士,不如就当把你自己卖了给我抵债。”

话语变成利刃毫不留情地扎入阿普顿的心脏,他抖得不行,当场给了巴伦一巴掌。

巴伦抹去嘴角的血丝,笑了下,将人提起压在墙上,低声提醒道:“阿普顿,你一个毫无攻击力的占卜师,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啊。”

看出他的颤抖,巴伦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乖点做我的禁脔不好吗,不愁吃不愁穿。”

“你们……你们贵族真让我恶心!”阿普顿躲开他的手,讽刺道。

“你说得没错,我们贵族就是这般无耻,”巴伦也不恼,“我们享受着一代传一代的滔天富贵,每月领到的贵族钱财是平民辛苦十年都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