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青刚想开口,却被张迁按住,张迁对谢雨青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迁迈出脚步,对捕快道:“正是草民,敢问这位官爷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你是?”那捕快上下扫了一眼,瞧着这个比他还高大几分的汉子下意识握紧了腰间的杀威棒,“我怎么听说谢记的东家是个哥儿?欺骗官家,你可是要吃棍子的!”
张迁不疾不徐的说道:“官爷有所不知,那哥儿是草民的夫郎,只不过平时铺子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罢了。官爷要是不信可以问下我们铺子里的伙计,草民不敢欺骗官爷。”
捕快盯着张迁,见他确实没半分说谎的心虚,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在他心里,他还是觉得谢记的东家不该是个哥儿,还得是汉子才对。想起别人的嘱托,捕快又加大了声音,用周围众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有人状告你们在吃食里投毒,跟我走一趟吧!”
捕头此话一出,顿时在四周围观的人群里掀起了不少波澜,惹得众人讨论连连。
“嘶!投毒啊!”
“谢记竟然在吃食里投毒!”
“这可不得了啊!谁家吃食店敢在吃食里投毒啊!这以后还有谁敢去谢记吃饭?怕不是去了谢记,别人一个不开心,就让你吃了加了“料”的饭菜了!”
“投毒?不对吧,谢记这样做不是自砸招牌吗?那家会蠢到这样做?”
“唉,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就这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些个店家,黑心着呢!”
“那螺蛳粉闻起来就臭,我就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吧,竟然还有人爱去吃,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这你知道什么,人家怕不是就是靠这个下毒,才让人去吃的呢。那人怕是倒霉,吃多了加的毒,这不就死了吗?”
“谢记吃死人了,真的假的?”
“官府捕快都来了,还能有假吗?!”
“我就说那天我吃了谢记的凉皮后肚子有些不舒服,蹿了,感情是中毒了啊!”
…………
周围人群闹哄哄的,但不难听出都是在讨伐谢记,少有几句替谢记说话的,但声音都太小,没多久就淹没在其他声音之中。
捕快取下杀威棒,在地上重重敲上几下,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谢老板,跟我走吧,官府里还有人在等着你呢。去晚了县令老爷就要不高兴了,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张迁没纠正捕快的错误,他拍着谢雨青的手背安抚几下,就抬腿和捕快一道走去。
捕快一走,被强行禁声的众人就忍不住了,对着谢记好一顿指点,边说还边离远了些,生怕谢记看他们不顺眼就给投毒了。
谢雨青心急如焚,他转身和何飞交代几句,就跟着追了上去。
…………
老李没有想到,新太守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许多,他不仅打断了师爷想给他接风洗尘的计划,还已经先一步去周边镇上转了个遍,这一路上还主持了不少公道!
要不是师爷和另一个镇上的县令熟识,他们怕还不知道新太守已经到了!
师爷擦擦心里的汗,几日的相处下来,他也能感觉到这新太守和以前的太守不一样了。上过战场杀人立过功的就是不一样,哪怕断了只手,也让人不敢小觑啊!这新太守冷脸的时候更是有几分煞气啊。
老李心里也苦,他在家里躺的好好的呢,就突然被师爷拉过来缓解气氛了。天知道他也很怕这煞星好吗?
张江倒是丝毫不觉他给身边两人带来了多大的心里压力。“老李是吧?”
“哎在!”老李连忙上前一步,“大人,我在,怎么了?”
“听说你对抚溪镇很是了解,不如就由你带路吧。”
“是是是!”太守开口,又在师爷不停的使眼色暗示之下,老李不得不接下这活儿。太守又明显像是想要多了解一下抚溪镇的风土人情,老李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到太守了,一股脑儿的就开始介绍抚溪镇:“您可能有所不知,这抚溪镇之所以叫抚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