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娶了你是真真有福分的啊,不像有些人。”
谢雨青听出芳哥儿话里有话,便顺着话题问道:“这有些人是指……”
“还能指谁啊?不就那个刘水!”
刘水?说起来自己都好几天没想起他来了。以前的事情谢雨青也懒得再追究,只要这刘水不再来做些事情妨碍到自己。这大路朝天的,各走一边呗。各自关起门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没等谢雨青继续问,芳哥儿就自个儿往下说。
他还压低了声音,拉着板凳朝谢雨青方向靠了靠,“你过来些,咱们私底下也小声点儿说。”
谢雨青一犹豫,还是配合着把头凑过去了点。这八卦谁不爱听?更何况还是和他有过节的人的八卦。
“这刘水之前不是喜欢村长家的那个秀才儿子嘛。”
谢雨青一惊,“你怎么知道?”
芳哥儿一拍谢雨青的大腿,有些不满,“听我说嘛!他之前那个嘚瑟儿样,那个长了眼睛的看不出来?”
谢雨青有些汗颜,他还以为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呢。
芳哥儿继续道:“我娘家和刘水他娘的娘家有点关系。去岁我回娘家吃席,也碰见刘水和他娘了。他娘就一直炫耀着,刘山怎么怎么对刘水好,往后他们两家要结为亲家,刘水嫁过去要享福怎么怎么的。反正啊,那副嘴脸让人讨厌的紧。”
“但是最近啊!刘水和刘山好像掰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就他娘没之前那么嘚瑟了。再一个呢,就是我娘家兄弟前天来我家取豆腐,我听他聊了两句。说刘水他娘关了他好几天,说他没有那个富贵命,要留他在家里做活,怎么着也等等刘能长大了再嫁。这刘水肯定不愿意啊,跑那谁,刘摆子家里去了。”
芳哥儿这一段话的信息量可不少,谢雨青缓了缓才顺明白。首先,刘水和刘山掰了,具体怎么掰的谢雨青也不清楚,不过估计有他提醒刘山凡事要用心去看。其次,刘水和他娘闹矛盾了,然后刘水跑去了刘摆子家。
“青哥儿,青哥儿!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芳哥儿挥挥手,拉回走神的谢雨青。
“嗯嗯?我听着呢!”面对芳哥儿狐疑的眼神,谢雨青把刚刚芳哥儿透露的消息复述了一遍,才被放过。
“不过这刘摆子又是谁?”
“你不认识?不过倒也正常。这刘摆子听说以前跟刘水还结过娃娃亲呢,不过刘摆子父母都去世之后就没再提了。他之前出去做生意了,最近几个月才回来,你不知道也正常。”
谢雨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过这刘水跑去刘摆子家?”
“就是这事儿啊!他之前到处和人说你狐媚不守清白的,我呸,我看他这是再说他自己吧。”芳哥儿说起这事儿来都替谢雨青气愤,骂了刘水好几句。
谢雨青拿起刚刚芳哥儿放下的水,递到他手边对他道:“喝口水消消气,为这种小事儿生气不值得。”
芳哥儿接过一口气喝干净,缓了缓又道,“不过这刘摆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往后看着他绕道走就是。之前刘六婶家还被他偷走一只鸡呢。鸡骨头都在他家锅里发现了,他都还狡辩不承认呢。不过他和刘水倒也是天生一对了。现在刘水就在刘摆子家住着,他娘觉得丢脸还替他们捂着这事儿呢,不过也捂不了多久了。刘水铁了心不回去,估计他们过几天也要办酒席了。”
谢雨青摇摇头,他虽然不清楚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刘水这日子还真过得鸡飞狗跳。不过想来他也不觉得意外,刘水本人就是那个性子,在哪儿待着估计也安生不下来。
芳哥儿说够了刘水的八卦,便也坐了回去,拿起方帕来绣,和谢雨青交流起绣花心得来。偶尔也谈谈家长里短,这日子就怎么打发过去。
一直到刘大强,也就是芳哥儿相公叫他回去吃饭,芳哥儿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和谢雨青道别。
“青哥儿,我就先回去了。等有空我再来找你一起做活儿啊!”
谢雨青点点头,送芳哥儿出门,“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