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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自作自受罢了。

出了那事后,遥泽为避免触及旧景撕裂心伤,独自一人搬离遥家,住在了星月湾边,常常驻足凝视,久久望着那片海出神。

别后相思梦亦难,东虚云路海漫漫。

不少在海上捕鱼的渔夫都曾见过他望海的落寞身影,但是云雾缭绕看不清楚,呼喊他也并无反应,被喊烦了时便任性地凭空消失。

久而久之,海上渔民间传开了一个仙女下凡与凡人相爱,触犯天条,囚禁于星月湾边,日日等待心上人归来搭救的神话传说。

还有不少勇士艺高胆大竟敢闯岛拯救“仙女”,不堪其扰,遥泽设立迷阵将那群“好心人”拦截回去。

遥煋长到五岁,遥熙十岁,二人开智得早,天资不相上下,地位不相上下,遥熙年长五岁,实力更胜一筹,让他成了遥煋成长路上阴魂不散最醒目的对手。

再加上性格不合,天生脾性相冲,一个盛名在外,一个臭名远扬,遥煋觉得遥熙装,遥熙觉得遥煋傲,互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一言不合天天打架,颇有些一山不容二虎之意,扰得遥翎不得安宁,烦不胜烦,决心要将二人赶出家门,至少要赶出去一个!

遥煋岁数小,性格恶劣,被娇惯得任性娇贵一点吃不得苦。

长眼睛的都知道怎么选,遥无欺一通彩虹屁将遥煋拍晕过去,然后将性格温润、知书达理的遥熙接到玄天宗修行,让遥煋继续在遥家呼风唤雨,胡作非为。

因为天赋相貌出众,身份高贵,岛上众人都无限度溺爱他,将他宠成了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看不惯的人也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

除了翩翩君子的熙少爷,无人敢与他争锋,熙少爷走后,无人压制,更是得寸进尺,毫无顾忌。五岁时,闹到了遥泽被逼着不得不出山管教的地步。

遥泽听闻了遥煋的光荣事迹,脸色发黑。

尤其是那一句名言——“情不知所起,一网打尽!”

连明与卿听了都不得不感叹:“这是个励志要当海王的男人啊!”

遥亭连连叹息,一代比一代折腾,对遥泽道:“煋儿岁数到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逐鹿州试剑大会,你陪他去。”

“我不去。”找到步青云他哪里都不去,遥煋他本也不想管,每见他一次,心伤就要裂开一次。谁知道他那么能折腾,这匹小野马的缰绳除了他谁都勒不住了。

“你好好考虑清楚,他才多大,修行也不修,书也不读,整天惹猫逗狗,欺男霸女,岛上哪个见了他不得绕着走?

爹,不用负责任就能当的吗?!”遥亭想起自家那被拔光毛的孔雀,拆了顶的房屋,盘秃噜皮的花花草草,就是义愤填膺,握拳捶桌,老泪纵横。

试剑大会,十年一届,既名试剑,当知是专供修界一些初出茅庐的小辈历练表现的地方。是彰显家族门派后辈实力的好机会,四族五氏,各大仙门均会参加,关注度极高,表现佳者很可能一战成名,成为新秀榜上出名的后起之秀,青年才俊。

这种将五岁孩子带出来,堪称变态的行为,除了四族恐再无人有此实力。

遥煋上天入海,钻山遁地,无所不能,但在他爹面前还是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他虽然对什么比试毫无兴趣,但是能到外面露露脸,沐浴着别人仰视着他的艳羡目光,十分受用。

遥煋嘚瑟得很,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然后在他爹一个斜睨中,啪嗒垂下来。

白鹭从天而降,人群传来躁动。

“燕家的人到了。”

主办方又是一群人前呼后拥地上前迎接。

遥泽心不在焉地扫过燕家一行人,忽地目光凝结在跟着燕池身后,众人包围中的那个小小身影上。

他“蹭”的从座位上站起来,心跳得厉害,眨眼间便从高台上消失不见。

在众人惊呼“瞬移!”不可思议的惊讶声中转而到了燕家阵地,那孩子身边。

遥翎的目光随着遥泽的动作被吸引过去,也看到那道身影,略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