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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后背是不是会烫出几个印子。

“我现在要取出卡在你身体里的子弹。”猎人像在用手指比量着距离,语气听起来跟正准备实施手术的冷漠医生差不多。

“……就像不是你用枪打中了我似的。”何塞省略敬语,对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予以还击,可他说不了几句,现在连说话身上都疼。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那把枪里还有子弹,但何塞不觉得自己该对给了自己一枪的人态度良好,在那个节骨眼上想逃跑才是智慧生物的正常反应。

趴在硌人铁床上的何塞紧盯床边同样材质的铁架,自暴自弃地数着上面罗列的瓶瓶罐罐以及稀奇古怪的器具——刚刚弗林特探出身体从金属盘上拿了一支提取器,何塞目光悲戚地看着这支长剪形状的工具,一想到一会儿这玩意要戳进他的后背,身体更加紧绷。

他抽空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想找找忏罪之环具体在哪个位置,可左胸附近连个疤痕都没有,什么都摸不到。

反正自己的心脏如今贴了个附属品这件事已经既成事实。

这地方长得很像个诊所,没有窗户,消毒水的气味盖住久久无人的滞涩空气,对吸血鬼来说这个味道呛得人脑袋发晕。房间不大,只容得下两张并排放置的旧手术床,挨墙的高低柜子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更多更密集的药瓶药罐。几个塞在最底下的大罐子里面泡着发胀的某些东西——何塞一点不想认出那是什么,立刻就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