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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带着马又转了一个小圈——

这次是绕到了陈志卓面前,辛里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陈先生,你看,这匹马还是很听话的。”

言下之意,刚才的陈志卓言之凿凿是说马的问题,现在作何感想呢?

陈志卓盯着辛里,有些被他晃眼。

此刻辛里骑着马走到自己面前,说起刚才的事,他吃了瘪,格外脸色不好。

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没想到,辛里的骑术这么好。”

即使被戳穿,他也并不想道歉。

辛里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掉转马头离开,不想和这个人浪费时间

场内的几匹马平静下来后,辛里骑着夜风一直走到栅栏的边缘才停下,等牧民伸手抓好了辔头,翻身下马,然后将缰绳递给牧民——

夜风毕竟是受了惊的马,需要暂时由主人安抚一下。

辛里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白马的侧颊,夜风似乎很喜欢自己,十分配合地在他掌中蹭了蹭。

这下倒是突然缓过神了,被这么一蹭,辛里才感受到从掌心的勒痕再次传来的闷痛。

正打算收回手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眼前递来一个小巧白色的药膏,继而一双温热的大掌再次轻轻捧住自己的手:

“虽然只是勒出的淤血,但是不好好休养还是会很疼的,这是绷带和药膏,待会你回你的蒙古包后先冰敷,涂药后用绷带绑好,明天早上出发前再换一次。”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白时修居然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辛里完全没有发觉。

对方仔仔细细捧着自己的手查看了半天勒痕,然后轻轻将用无菌袋包装好的药膏与绷带放在辛里的另一只手中。

辛里愣愣地眨眨眼,恰好就和抬头的白时修对视——

白时修的额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狼尾一簇被蹭进了衣领中,一簇在脖颈后松垮搭着。

辛里有些发愣,或许是强迫症发作,想着应该提醒白时修将夹在衣领中的那一缕头发取出来

这么想着,大脑没跟上手的动作,他居然就这么伸出手去——

纤细微凉的手指轻轻蹭在白时修的侧颈处,让他也愣了一下。

然后从皮肤与衣领相处的地方传来细密发痒的摩擦触感,被头发一直垫压的皮肤重新恢复了自由——

辛里的指尖绕着那小段狼尾,然后轻轻地、很认真地,把它们重新在白时修的肩头摆放好。

直到收回手,目光重新撞进白时修有些怔然的灰色瞳孔,辛里倏然回神:

“!”

“啊啊啊,那个,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你的头发一直夹在衣领中!我,我有点强迫症,对不起啊啊不好意思有点冒昧!”

辛里紧张的前言不搭后语。

小脸瞬间爆红。

白时修轻轻摩挲垂在身侧的手指,灰色的眼睛看着辛里,短暂的愣怔之后,逐渐多了一些辛里看不懂的意味:

“没关系,我没有注意到,应该是我谢谢你帮我维持了外表形象——”

“手疼的厉害吗?”

白时修更多的注意力还是在辛里的手心上。

辛里用力握了握药膏和绷带,顶着一张绯红的小脸:“不疼了!谢谢你的药膏,我都没想到还要弄这些你好懂这方面,时修。”

辛里眼神躲闪,不敢和他直视。

“你很厉害,如果是我的话,不一定能那么迅速准确地拽住马。”白时修毫不吝啬地肯定他。

辛里被白时修的夸赞越说脸越红,他觉得头顶发麻,碎发中跃跃欲试的,是快要忍耐不住冒出的狐狸耳朵:

“也,也没有刚才我也没想那么多,总不能看着溪棉受伤。”

声音越说越小。

“也不能看着你受伤。”

白时修低沉的声音接上。

“什么?”辛里长长的睫毛扑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