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好一会儿。
他们的视线突兀地撞在一起。杏里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斑移开视线,拿起叉子,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默默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放下叉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之前说初心……那么你的‘初心’是什么?”
“嗯?咳、咳咳——”
杏里还在吃最后一口蛋糕,差点儿被噎住。
斑“啧”了一声,老大不情愿地伸出手,给她拍背顺气。她抓着叉子,有些受宠若惊,深怕这个人给她的背拍折了。好在无事发生。她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斑挑了挑眉毛,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旋开给她。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终于是彻底缓过来了。
“我还想问你那是什么问题呢。”她的语气略带抱怨。
“没什么,只是你一副很懂带土的样子,所以有点儿好奇你的‘初心’是什么,总不会和他的是一样的吧?”
“不,绝无可能,”她斩钉截铁地摆摆手,“我跟他的理想绝对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带土那家伙,天生脑子不好,所以带了一丝悲天悯人的“救世主情怀”,对于她而言,这完全是避之唯恐不及的。
她是“避世”的那类人,如果世道不公,人心不古,那就别救了,趁早收拾行李走人,才是正道。
所以,无论是救止水,还是救宇智波一族,甚至是替木叶卧底晓组织,她都是被推着走的那一个——她的本意不是“救苦救难”,而是想快刀斩乱麻地解决“生存”问题,结果却莫名其妙成了“加班”最多的人,归根究底,还是她那个“欠了人情就得两清”的毛病,死活改不了。
……真是自己找罪受。
“所以,你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他又问了一次。
看来,这个人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了。
杏里想了想,咬着叉子,舔了一口,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大概是想要一本黑色本子,能力是——写上谁的名字,谁就得死。”
“异想天开,”他顿了顿,“但挺幽默的。”
“……”
她被噎了一下。
“那您的初心是什么呢?”她反问道。
宇智波斑抓着叉子,漫无目的地把蛋糕划的七零八落,淡淡道:“嗯,大概是把反对我的人都杀
了,这样就天下太平了。”
……这个想法也挺“幽默”的。
所以这里是要笑吗?但他说的挺认真,好像又不是那个意思。所以到底是要哪样?有没有哪个人知道的,她可以把这个一万一千日元的位置换给他坐。
她没有说话,又喝了一口水。
当然,就直觉而言,斑没有说实话。不过她自己也没说实话,所以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她道:“别折腾蛋糕了,怪浪费的。”
“我又没说不吃。”
“……”
所以捣成这样的你会吃?
她盯着盘子里剩下的蛋糕碎屑,歪了歪脑袋,心说——宇智波斑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呢?
关于初心……难道他也像带土一样,其实在迷茫吗?
也不乏这种可能。
虽然这家伙一直表现的勇往直前,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但实际上,接下来该往哪走,该怎么走,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只是很擅于伪装,又或者说,习惯于伪装,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困惑和自我怀疑。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点什么呢?
她往椅背一靠,望着富有现代科技感的天花板,用漫不经心的语调道:“说起初心,我小的时候啊,希望房间里的壁橱能通往异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只有‘洋娃娃’大小,这样我就能轻松成为他们的救世主,享受着大家的崇拜——然后大家就会围着我转,我高兴的时候陪我玩,我生气的时候替我诅咒别人,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