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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那么维持表面的和平就是最好的主意——美国和日本就是这样的关系,美国的机构可以做得“霸道”一些。

就是这件事如果被波本知道,那家伙估计会在美国破口大骂吧。

但那家伙本来就很讨厌我了,再讨厌一点也没关系。赤井这么想着,稍微舒缓了眉眼。

他的眉头还是皱着,是不断思考发生的事,去尽可能排除危险,替宫野明美做更多安排。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因为是海水所以跳下去就变成了玛格丽特。穿在赤井秀一本体身上的衣服,变成玛丽以后并不算合身。好在宫野明美注意不到这个。

下水以后他把外裤脱掉了,提前穿在裤子里的五分紧身裤正好变成了过膝的七分紧身裤,搭配上有些像男友衬衫的长款衬衫和黑夹克也并没有太多违和感。

此时他用过于长的外套包裹住自己,打了个喷嚏。他今天更换性别太多次了,见宫野明美时都是女体,但狙击时还是换成了男体。不管怎么说,“玛格丽特”都已经死了,组织在日本布局了不少底层人员,赤井不确认会不会有人见过玛格丽特。所以在大众视角下,他都保持着赤井秀一本体形态。频繁地冷热水交替,更换性别,以及长时间泡海水,一系列刺激让赤井身体有些不适。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路边的小旅馆开间房,先冲个热水澡,又思考着也没有换洗衣服,就算变回去也有些难办。

刺骨的危机感在下一刻直冲脑门。赤井条件反射摆出戒备的姿势,直到他见到同样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的,在路灯下点烟的某个银发男人。

这是个并不热闹的街道。赤井走出准备好的安全屋也有小半个小时了。他在想事情所以只找人少的路走,知道这里是东京不管怎么走都能找到有公共交通的路于是随心所欲,现在便站在一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路口,和一个许久未见的熟悉的人对峙。

他一时间失语。

而琴酒熄灭了刚点起来没多久的烟。

他微眯起眼,看着赤井:“……还敢出现在日本吗,玛丽。”

被喊这个名字时赤井毛骨悚然。因为这是他根据母亲的姓名编出来的假名,又被一个犯罪分子喊出口。 “玛格丽特”和“玛丽”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前者只代表他自己,而后者有其他人的影子。

赤井原本对琴酒是有些怨言的,类似明明有了一些默契你却什么都不说直接转身就走,但这个场合再见面超出他的预期了,而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又隔了太长时间 。他之前维持着高警戒状态,一直认为那一枪之后认出自己的琴酒会来找他,但一直到他找到安全位置下海也没见到琴酒,直到现在。

以至于他现在既没有太多警惕的心,又因为泡水太久一直担心宫野明美来不及得意白天那精准的一枪,甚至在见到琴酒时情绪有些迟钝。

似乎没得到想要的反应,琴酒啧了一声,又说:“一千三百码,很得意嘛。”

赤井还是没说话 。

琴酒这下觉察出不对了。

他往赤井的方向走,步速不快也不慢。他预设了赤井的许多反应,但赤井此时只是微微掀开眼皮看他,一种情绪淡淡的厌倦感。

短发的玛格丽特让琴酒感到陌生。他坚持不再喊这个人代号了,因为他意识到这个人不可能,也绝不会再一次进入组织……以及这个人的本质和最深的追求与组织是绝对敌对的。

琴酒以为自己再见到赤井时会毫不犹豫下杀手的。他上次转身离开时就下定决心止损了,而这一年来他听说过赤井的消息却心如止水,做任务在组织里发展也心无波澜。

他没有真的受到这个人的影响,他在贝尔摩德试探或者调侃时对贝尔摩德的猜测嗤之以鼻。

白天他离开时意识到附近有警察有公安,而赤井这一枪让他无法确认附近是否还有FBI.如果不同机构围攻,只有他和伏特加是很有可能折戟的。他自己决定止损,因此认为如果是赤井,也很有可能抛掉曾经存在过的某些情感对他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