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埋进薄衍胸膛里,深深吸了口气。这股香气如薄衍一样沉稳,能缓解他酸疼不已的脑袋。
桑眠吸够了,才缓缓闭上眼睛,眼眶还泛着诡异的酸涩,他想,他昨晚喝醉肯定哭了很久,不然眼睛不会那么干涩。至于为什么哭?他想不起来睡前的记忆,因此也没了答案。
薄衍的睡眠向来很浅,身边一有动静他便能立马清醒过来,远离末世十几年后,他依然保持着满分的警惕。
然而这次,桑眠都躺在他身边了,他罕见地没有发现。
他跟桑眠朝夕共处太久,同床共枕的次数数不过来,早就熟悉了桑眠的体温、触感、气息与动静声。
只有桑眠能让他放心下来。
他从未做过那么真实的美梦,梦里,他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延续到现在,太过虚幻与美好,让他生出想要沉醉在梦境里,一辈子都不醒来的打算。
昨晚,薄衍跟桑眠在停车库里待了有半个小时,王姨和张伯不知道他们回来了,没人来打扰他们,没人来打断他们,险些一发不可收拾,在失控边缘,薄衍剩余的理智将他及时拽了回来。
桑眠软乎乎地瘫在他怀里,这样子倒真的像极了被加热后的小年糕,黏糊糊的。
秋冬季节,车窗开了缝可以透气,冷风没办法吹散两人身上的火热。
怀里的家伙累得没了力气,瓷白小脸早已被绯红取代,细汗落进他睫毛,与泪水混合,将卷曲的长睫打湿,变得湿漉漉的。通红的鼻头也沁出了不少细汗,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依稀能看到唇下洁白的牙齿,灼热的呼吸吹打在薄衍的胸膛上,透过薄薄的布料,让薄衍的体温再度升高,理智的弦再次被撩拨。
桑眠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又有酒精影响思考,在被好好疼爱之后,一般人早就累得睡着了,事实也是这样的。薄衍缓了会,才抱着已经睡着的桑眠回了楼上。在将桑眠放到床上后,桑眠又醒了过来。
薄衍衬衣的两颗扣子被桑眠扯掉,桑眠再次化身树袋熊,四肢都锁着他,哼唧着不让他离开。
薄衍从没觉得桑眠那么缠人过,磨得他差点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