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人会痛苦的原因。
“如今皇后与皇贵妃被迫对立起来,还不知道会那两人如何搅弄风云,你主子我眼下不过一个小小的常在,连家室都没有,拿什么去争?”
冬日悄然过去,春意自岁月的缝隙之中探头冒出,逐渐染青了枝头。片片春色萌生。
春闱在即,萧霁川不管事,将后宫女眷该随行的人暂排的妥妥当当,大家伙正式开始启程。
一行车马走走停停,经过数日才抵达目的地,赫连杳杳的帐篷就在皇帝萧霁川不远处,微风吹拂,青草香味扑鼻而来。
赫连杳杳没休憩多久,就听到禀报外头命妇们一一等候接见——
此番杜皇后并未跟随过来,可不就皇贵妃一家独大。
此前与皇贵妃争夺的水深火热,皇后忽然放弃,也不知道萧霁川是如何想的。
可杜皇后是真的全然放弃了吗?赫连杳杳看也未必。
此时坤宁宫内,莲画一脸的不解,“主子,为何不去春闱?”
杜玉音跪坐在紫檀桌前,杯中的茶汤色泽醇厚,颜色极为漂亮,淡淡的绿,入口前调苦涩,后觉清甜。
赫连杳杳
谢铃音一骑当先, 丝毫不顾及当朝皇子的颜面,射出的弓箭可谓的例无虚发,头一天的围猎结束, 她小小年纪竟然猎得一头成年壮硕的母狼,其余狐狸兔子三两只, 就连透顶翱翔的雄鹰亦在猎物行列。
二皇子不提,就连端王萧陵川的战绩都只是与她勉强持平, 纵然有端王藏拙的意义在,可这如何不震慑人心?
萧霁川也略微惊讶, 眼眸移到一旁的皇贵妃身上,她乍然听到来回报的太监,怔愣了很久仿佛没反应过来, 良久后也仍旧茫茫然然,不确定的扯了扯萧霁川的衣袖,“莫不是大将军帮谢小姐作弊罢?”
萧霁川握住皇贵妃的手,安抚一般玩笑说:“大将军怎会做如此掉颜面的事情。”
“谢小姐细胳膊细腿, 胜过二皇子也就罢了,怎地与端王也不分伯仲,臣妾不信。”皇贵妃撇撇唇角,一派笃定的模样。
端王在藏拙, 他又怎会不知。
萧霁川唇角的笑意不变,眼眸的情绪略微淡去分毫, “许是谢小姐天纵奇才也不一定, 可惜错投为女儿身。”
既为女子, 来日到底要嫁人的, 相夫教子赡养老人,也就是如此了。
赫连杳杳面上还挂着惊讶的神情, 就听到谢铃音那边满载而归的声音,咋咋呼呼的,“这狐狸皮子给我好生剥下来,本小姐要送给胡太傅做个斗篷,冬日定然暖和,舒舒坦坦的!”
“这些兔皮做些围领,送给娘亲和各位太傅!至于狼皮最是御寒!我要送给爹爹的,快快收好!”
一边追赶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一边哎哟一边哄道,“这是皇家围苑,狼皮理应上贡皇上才是。”
谢铃音倏尔顿住脚步,狐疑又不悦的‘啊?’了一声,随后又重新迈开脚步,不耐烦的摆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次日,皇帝萧霁川亲自下场围猎,以一国之君成功猎杀一只雄虎,引来喝彩连连,其他人也拜倒在君主的威仪之下。他吩咐人将虎皮处理好,给皇贵妃制一条虎皮毯子铺在小榻上,冬日里窝着看书暖和。
赫连杳杳见到了他,才知道他还带回来一只半个月大的虎崽,叫人好生处理干净赠与了她。
这是一只母幼崽,身量不过两个巴掌大,走起路来歪歪斜斜好似四肢不平衡,身子娇小玲珑,硕大的脑袋上嵌着一对亮澄澄的眼睛,是透彻的琥珀色,凶人的时候嗷嗷的像小猫发怒的声响,看起来脆弱的不堪一击,但它的脚掌硕大无比,比寻常猫大上两三倍,叫人一看就觉得不是凡物。
大皇子和旬对这只虎崽子爱不释手,多次该看书的功夫,都眼巴巴的过来摸摸抱抱它,次数多了皇贵妃也没有训斥他,大皇子就有些犹豫和惴惴不安,“母亲……”
皇贵妃含笑揉了一把虎头,又去揉他的脑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