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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下,是真正的夫妻。

他的妻子,体察圣情,知晓他有意动刀,于是亲自来整治,为他提供了上好的理由,他如何能不爱?

萧霁川是暴戾,可他不是无缘无故的那种暴戾,胡忠显一贯滑不溜秋,且有从龙之功,他又不是傻子,隐疾犯了时杀人,啥的也都是犯错的人,他不能亲自处理胡忠显,所以需要一个外力。

赫连杳杳做的事情恰到好处。

扑在皇帝的怀中撒娇,赫连杳杳眼眸暗藏冷光,你由岂知,这是否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呢?

再等等,她的利刃就快要磨好了……

赫连杳杳

“胡嫔娘娘已经罢课月余了, 主子。”

流雪一边布菜,一边将说着,“主子用这椿香花羹, 听膳房的人说这香椿是新鲜摘的,也就这个季节吃鲜嫩些。”花羹用了新鲜鸡蛋蒸过, 刚放下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里头还加了鲜火腿。

“不必管她。”赫连杳杳品了一口, “味道很好,赏。”

流雪忙点头, “奴婢替膳房的师傅们谢主子了。”

赫连杳杳用着膳,外头的宫女进来传话,“娘娘, 胡嫔娘娘求见。”

流雪小意说:“主子,皇上嘱咐奴婢等了,到了用膳的时候可要好好进膳,勿要过于操劳, 对身子也不好。”她们家主子娘娘格外喜欢操心,皇上忙于朝政时并不会后殿休息,她也时常忙碌到子时才歇下,便是杜皇后也没有如此勤勉的,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收服每个人的心。

流雪眼看着,今日胡嫔不是求情就是来者不善。

何必见她呢?国事她家娘娘怎能干涉?后宫不得干政。

赫连杳杳不作声, 用了会儿膳, 室内静的宛若掉根针也能被听见, 片刻, 她出声,“带去偏殿候着罢。”

小宫女听话福身, 抬起头便看见伺候主子用膳的流雪不善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缩了缩脖子,只好先出去了。

等赫连杳杳用过午膳,已经过了三刻钟时间。

流雪服侍赫连杳杳到偏殿,见她摆了摆手,只好不甘心的退出屋内。

甫一出来,流雪就拧了那小丫头的耳朵,低低咒骂:“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主子在用膳,晚些再进去禀报不值当什么,主子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你还不晓得?”

“进不了屋内当一等宫女是你该的,你好好反省反省罢!”

小丫头捂着耳朵认错,快哭出来了,只糯糯道歉,“谢姑姑指导。”

流雪看她面容真诚不似心怀怨气,松了口气,缓和了神色,没好气说:“下去用膳罢,主子赏了好些菜,去晚了仔细没有了,这儿有我服侍。”

小丫头立马欢天喜地的应了。

赫连杳杳刚进去偏殿,就见到胡嫔噗通一声朝这边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哀声哭泣:“皇贵妃娘娘,求您救救我父亲,求您救救我父亲,他年事已高,已经没几年活头了啊!”

一贯骄傲不可一世的胡嫔这一跪,仿佛脊梁也弯下,弓着的腰背矮下无数,悲凉凄惨。

上首许久没有动静,屋内只能听见胡嫔的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贵妃的声音从上首轻轻传下来,“胡嫔,你一个月的月例有多少呢?”

胡嫔抽抽噎噎,不明白皇贵妃的意思,但她回答不出,她哪里知道自己的月例是多少,入宫为妃若只靠月例过活,怕是不够的,她一张小脸挂着泪痕我见犹怜。

皇贵妃微微一笑,为她解惑:“从前你是妃位时,每月月例是五十两银子,一年下来便是三百两。”

胡嫔似有所察觉,脸色一变,苦苦哀求,“娘娘。”

“后来你贬为嫔,每月月例是十六两白银,一年下来是二百两。”

皇贵妃在柔软的毯子上缓缓走动,“本宫亦活在这宫里头,自然知晓这些银子是不大够的。你素日里的衣服首饰皆用的最好,吃食也比得上皇太后了,样样精致,一支簪子上百两,一盘点金几十两…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