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又好像什么也没问到。
登基?
她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最多不过是做个傀儡皇帝,从此锦衣玉食,难道不比南下逃难来得轻松自在吗?
就这样,在无数人的拥簇及少数人的反对下,登基大典办得极是隆重,国库虽没有银子,但广开商铺广发海贸的楚云腰却不缺这一点钱。
她原没打算出这个头,奈何主管此事的廖大人上门借钱,还主动提出会给她打欠条,日后以等值的东西偿还。
楚云腰得知所需数目后,点了点手下的银两数目,便也卖了这个好,只转过头来,她又点了同样数目的粮食,命手下信任的人施与百姓,聊解战乱之苦。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真正让她感到豪气万丈的,也只有登基大典上接受百官朝拜的那一刻了,之后不过两天,各地的奏报就如雪花一般蜂拥而至,这边缺粮了,那边遭瘟了。
还有好几个主将被调离的边关都遭了他国挑衅。
女帝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出列的大臣接二连三,最后满朝文武齐声跪求:“还请陛下早下决断——”
楚云腰:“……”
她忽然怀疑起登上皇位的正确性来。
可是望着各地奏报上触目惊心的伤亡数字,她又实在做不出坐视不理的事来,一问国库,空空如也,刮不出一枚铜板。
“朕——”楚云腰心如刀割,“私库里还有些银两,暂时挪作共用吧,还有各地的粮仓,也可开仓救济。”
至于这些银粮何时能收回来,谁也无法给个准话。
而楚云腰更是清楚,若只凭税收积累,只怕直到她死,也没法儿将今日的付出收回来。
待一众臣子从御书房离开后,想到辛辛苦苦积攒了四五年,却即将被一扫而空的银子粮食,楚云腰心痛得难以呼吸。
正在这时,却听门口的宫人来报,说是裴将军过来了。
楚云腰登基后,曾经的叛军首领被封作将军,虽没领过实权,可谁不知道,那散落在各地的民兵,都是听从他号令的。
在经历过叛军过境,谁又敢小觑了这波“民兵”去。
听到裴鹤羽找来,楚云腰一时惊讶,只好奇他的来历,很快就把人召了进来。
谁知裴鹤羽除了人之外,另带了一张借据来。
他先是细数了名下的田产和银粮,又与借据上的数字一一对应,最后道:“末将核算之后,发现与借据仅差五十两,不知末将可值这五十两银,能否抵押给陛下?”
楚云腰:“……哈?”
区区五十两银子,就能让昔日叛军首领以身相抵?
而堂堂新晋大将军,竟只值五十两?
一时间,她竟不知先吐槽哪一点。
裴鹤羽也不管她愿不愿意,自顾自签了字画了押,强买强卖一般,将自己抵给了楚云腰。
最后他屈膝跪下去,声音里微微忐忑:“从此以后,末将就是陛下的人了。”
楚云腰:“……”行吧。
她并没有将那墨迹还未干的契约当真,不过哄着裴鹤羽玩,反手将其押在镇纸下,复问起他此行目的。
除了偿还欠条外,裴鹤羽此行还为了边陲小国进犯一事。
只是他并非要举荐什么人,而是自荐枕席,以过往战绩为由,提出为陛下分忧。
想到他召集统帅百姓攻破皇城的过往,楚云腰丝毫不怀疑他的本事,只迟疑一瞬,就一口答应了。
转天早朝,她下旨封裴鹤羽为定远将军,重整三万民兵,赶赴西北边陲,另有楚家两位公子,再往玉门关戍守。
半月后,浩浩荡荡的大军直奔边陲之境。
而楚云腰也为百废待兴的国家操忙起来,当初只在她名下庄子商铺里实施的新政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开,连着海商业重新解除限制,更有一连减免三年的赋税,虽对朝廷不大友好,但对于各地的百姓们,实是天大的好事了。
至于楚云腰这几年为逃亡所做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