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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宝贝们都没敢公开拿出来售卖,至今不知是私下里变卖了,还是仍存在高家呢。”

楚云腰若有所思,喃喃问了一句:“如此说来,高家当年在海上纵横时,不光攒下了许多财产和海外货物,就连出海的商船也是有些家底的,我若是想把他家的船买下来……”

“殿下想做什么?”素衣惊讶道,“殿下莫不是想遣船出海了?”

“可那高家的船不一定能有多便宜,虽比不上朝廷征用来的巨船,可也是能载上百人的,相传高家的几艘船造了好几年,更是用上了好些铁片,在海商最盛行时,有人出价二十万两,也没能叫高家割爱呢!”

“殿下您莫不是忘了,您的钱全拿去置办京外的田地了,便是又攒下些,如今能动用的也不足十万两,殿下您没钱了呀!”

楚云腰:“……”谢谢,梦醒了。

得知那船根本不是她一时半会儿能买下的,楚云腰一下子泄了气。

而素衣还在旁边说:“殿下若想在海商上做点什么,恐还是要提早准备点什么,实在是这两年海上的商船太少了,如高家那般的大船更是一艘都没有,您贸然派船出去,恐会惹来不必要的注意。”

“就说皇上那边……”她委婉道,“皇上怕是不愿殿下多辛劳的。”

楚云腰知道,皇帝哪里是怕她辛劳,皇帝分明是看不惯她的一切,这等能赚大钱的行当,更是无法容忍她掺一脚了。

经素衣这一提醒,她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你说的是,若要派商船出海,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但若是说叫她彻底放弃这一想法,楚云腰尚且无法对那巨大的利益不为所动。

素衣不晓得她的心思,只这厢见她放弃,心头暂时松了口气。

转日又到妃嫔请安时,楚云腰特意将素衣从宫外带回来的东西拿了出来,挑了几样新奇的,以分享的名义送给嫔妃们赏玩。

这些妃嫔也算是见过一二好东西的,又是在官宦或富贵之家长大的,眼光不说多出众,好歹也能跟得上外面妇人小姐们的潮流。

楚云腰便借交流之意,不动声色地询问了她们对这些东西的看法。

贤妃拿了两块香胰子,虽是对那独特的香味和造型感到好奇,但也质疑制作这香胰子的材料,细声说:“毕竟是要用在脸上的东西,妾身又对牡丹过敏,唯恐这里面添了牡丹,可不敢随意乱用。”

楚云腰心念一动:“那若是将用到的材料都在木匣底部篆刻标明呢?”就跟后世的成分表一般,把所有可能会招致过敏的成分都写清楚。

贤妃想了想:“若真得写实,那妾身还是愿意一试的。”

这边话音才落,那头的芳婕妤已是在阳光下惊呼:“好生神奇的料子,在太阳底下竟真能映出五彩的光来!”

这话一出,周围一圈人全围上去看,一时间厅里全是惊讶声。

这既是皇后送的布料,大家夸赞起来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更有人说:“我若是穿这么一身衣裳出去,岂不是要成为整条街上最瞩目的存在,若是哪日穿到了皇上跟前,说不准也能叫皇上多看两眼呢!”

此话惹得周围一圈人哄笑。

但有人喜欢这等靓丽的,也有不喜花里胡哨的。

后者只是摸着布料感叹手感好,可是比她穿过的所有衣裳都舒服,就是可惜了这彩光,穿在外面她实在是怕被人盯着,根本不敢穿出去,若穿在里面或自己屋里,无人欣赏又实在糟蹋。

楚云腰在后面问:“那若是有不衬光的布匹,宁昭仪愿意买吗?”

宁昭仪面上一喜,忙问道:“殿下莫不是知晓哪里有卖的?若真有如这布料一般舒服的,再贵妾身也要买两匹,实是妾身皮肤娇气,稍微一点不对劲就要起红疹子,可太想要两匹软料子做寝衣了。”

楚云腰笑道:“我如今还不知道哪里有卖,等后面我叫内侍司多关注些,若能寻到了,便采买到宫里来,给各宫娘娘们都分个一两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