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明白其中关窍。
她复道:“那奴婢这两天找宫门的守卫们再打听打听,等有了确切消息,再给您答复。”
离经叛道
说是要好好打探, 可这等一经查出就是大祸的事,行事之人必然会小心再小心,哪怕是素衣和重锦各自去找相熟的人问, 几天下来也是一无所得,提起端妃, 每天总有人在宫里见过她。
对于这番结果,楚云腰却是一点都不意外。
“罢了, 就先这样吧,若那人真是端妃, 往后总有再遇见的时候,到时候再说也不迟,何况不过出宫几次, 也不是什么大事。”
依楚云腰看来,宫里的女子总被拘于一墙之内实在是太憋屈,找她报备要宫牌也好, 私自买通守卫出去也好, 只要别惹出乱子来, 也无所谓是在宫里宫外,甚至叫她帮忙打掩护也不是不行。
素衣和重锦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却也不会当面与她唱反调。
总归是皇后自己都不在意,她们更不会多有置喙了。
倒是楚云腰一门心思都放在素衣带回来的东西和账本上,她粗略翻了几册账簿,经由上次假账事件后,如今的各项条款愈加清晰, 大头上既没有问题, 一些边边角角的小地方,她就不多看了。
她随后又从那几箱子里挑出几样别致的物件儿来, 等着过几日解禁后给各宫娘娘们看看,待有了更多人的反馈,她也好再想想有什么改进提高的地方。
禁足的最后一天,黄公公带着底下的小太监找上来。
内侍司乃除皇后外唯一能调配后宫用度的,如今年关已过,接下来一整年的各宫份例都要提前列出来,再在分配下去前给皇后过目,得到皇后点头方可。
往年这些好东西和用度大头都是给昭阳宫的,楚皇后便是心里有气,实则也没法儿拿夏贵妃怎么办,哪怕是当时给削减了,等后面实际分发时,只会比最初送来的份例高,还从没有减少的时候。
如今夏贵妃不在了,黄公公又改投皇后名下,这一应份例自然是紧着未央宫来,像那数量不多的外域贡品,基本全划到了皇后宫里。
剩下的就是按照祖制,依据妃嫔位份分发月俸,每旬又有五套新衣,以及一些零散的家用修缮、饰品更替,再多的,就要由主子们自己添补了。
楚云腰看后问了一句,顿时得了黄公公理所应当的回答:“咱这宫里属您最是尊贵,旁宫岂有越过您去的道理!”
楚云腰轻笑一声,没有戳破他的小心思。
只在将把份例册子放回的时候忽然想起:“我听说那位乌合来的纯婕妤圣宠依旧,怎么这册子上没见她有多呢?”不仅没多,甚至比同阶的婕妤还要少一成。
对此,黄公公另有说辞。
他弯着腰,笑眯着眼睛:“回殿下,这是奴婢等仔细考量后才定下的份例,就说这位纯婕妤得宠不假,可她入宫这么长时间,却也没见皇上多赏过什么,到底有多得宠还真不好说。”
“再说那乌合弹丸小国,哪里见过什么好东西,便是这些份例给过去,想必纯婕妤也发现不了什么。”
“正巧赶明年就是殿下双十寿诞了,奴婢们这不就想着,今年多省下些,明年也好把殿下您的寿宴办得风风光光,不坠您的风头才好哩!”
这话说的楚云腰又是一怔,这才想起她的生辰就在五月,只从入了宫后,她的还不曾大办过,最多只在未央宫设一小宴,邀请妃嫔一坐。
等明年却是正好赶上整数生辰,管事的人又碰巧成了她的心腹,便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一把,也要把这事张罗起来。
楚云腰:“……明年的事,且等明年再说吧。”
“今年的份例我都看过了,就按着这个来吧,唯有一点,今年不比平常,若有哪个宫的花销超过了,要么叫她们去找皇上要,要么就自己添,总归我这边是不会出一文,或者你有什么旁的法子讨人欢喜,那就是你们的事的了。”
“哎呦我的殿下!”黄公公忙表忠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