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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单娇然可不管他有没有什么难处,等了片刻没等到回答,不耐地轻啧一声,转身又要去寻什么趁手的凶器。

而被拦在院外的三夫人终于回过神来,大叫一声:“离!离!这就和离,你别打了!”

单娇然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在院里绕了一圈,把张桂之最喜欢的那条黑色马鞭捡了起来,连着冷水一起,连抽带泼,硬生生叫张桂之清醒过来。

张桂之被吓破了胆,望着单娇然英气的面孔,来来回回只两个字:“煞星、煞星……”

煞星莞尔一笑,温和问道:“夫君,和离吗?”

张桂之都没能用到笔墨,只得了一张宣纸,且用他身上的污血,用血字写了合离书。

单娇然拿到血书后,难掩面上的嫌弃,但这毕竟是她自由的见证,饶是再怎么不喜,还是要小心收好,对折三次后塞进一枚小巧的荷包里。

众人本以为她拿到和离书就要离开了,哪成想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就像皇后前日问她的:“单单是和离?”

单娇然仔细想了一晚,她这一年多受到的折辱,可不只是一纸和离书能解决的,除了叫张三血债血偿外,更是要狠狠敲张家一笔银子。

这样等她回宫找皇后复命时,才好有进献给殿下的谢礼。

就是为了这一份厚重的谢礼,单娇然在张家多留了两日,直将三房的资产压榨了一多半,又再三警告过张桂之,这才在裴鹤羽等人的护卫下离开。

在这三天里,张三一直倒在地上,不论谁说,单娇然都没许大夫给他看诊,还在最后一日将走前,叫裴鹤羽等人肃清了院里的下人,一刀落到他的双腿之间。

而张家人受其胁迫,实在不敢拿张桂之的命去赌,只能眼睁睁看她在家里作威作福了三天,直到她离了张家,这才敢派人去衙门告状。

然此时的衙门早已闭门,下人无功而返,至于转天还有没有机会过来,还是尚未可知的。

……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三日傍晚,楚云腰刚从小花园回来,就听宫人来报:“启禀殿下,单夫人和小裴护卫他们回来了,已在前厅候着了!”

楚云腰大喜,脚下匆匆,赶忙往前厅奔去。

这边她才一露面,厅里的几人便听着脚步声转过身来,见是皇后一同行了礼,然后几个护卫主动向旁侧退去,只留了单娇然一人在中央。

在看见单娇然的打扮时,楚云腰先是愣了一下。

只见她换掉了宽大的裙衫和厚重的大氅,头发高高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英气的眉眼,那双满是暗沉的眸子重现光辉,一身黑白劲装,愈显气度。

楚云腰忽然明白了何谓英姿勃发。

她盯着单娇然看了许久,越看越是稀罕。

单娇然被她看得不好意思,终是露出两分羞赧。

最终,楚云腰只是问:“可拿到和离书了?”

单娇然点点头:“拿到了,还要多亏殿下……”

楚云腰打断,正经说道:“与我没有干系,一切结果全是你自己该得的。”

“这几日你定是辛苦了,且回房歇息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单娇然愣了愣神,垂眸掩去眼中的泪光,重重点了点头,哑声说一句:“是。”

只是她离开了,楚云腰却是把裴鹤羽四人给留下了。

她端坐在红木圆椅上,复道:“且把你们出宫这几日发生的再给我讲一遍吧,主要还是单夫人和张家的事,都是如何处理解决的?”

从裴鹤羽开始,四人将他们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

楚云腰怕有什么遗漏,将张家这几天发生的事来来回回听了四遍。

她只知单娇然成功从那深渊里挣了出来,却没有跟她问询过程,如今听他们讲述,才知她到底是小看了对方。

每次听见那张三被痛打,楚云腰都要露出欣慰的表情,待听到最后说:“单夫人废了张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