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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感激,敢对之儿动手!我今儿可要好好叫你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夫为妻纲!”

那日之后,单娇然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连三回门的日子都耽搁了。

等她能从床上爬下来时,哪怕没有张桂之的陪伴,她还是挣扎着回了单家。

单娇然将在张家的遭遇诉之于母亲,露出臂上还未好全的鞭伤,每一道都带着被翻起的皮肉。

可是,面对她满身的伤痕,单夫人只冷冷道:“你已失了贞洁,难得有张三公子还愿意接纳你,更是许你以正妻之位,你也该知足了,但凡你还挂念着单家的名声,便收起你那些没用的傲慢,往后对夫君恭顺,对婆母孝敬,待哪日感动了他们,他们也就不苛责于你了。”

“忍了吧,早前我就说你多学学人家的闺秀,少做些摆弄刀枪的破姿态,还有什么上战场……嗤!你不肯听我的话,自己造下的孽,也怨不得旁人。”

回张家的路上,单娇然麻木的脑袋转动起来,她终于意识到——

她在边城时的变故,只有城门的士兵和少许将领知晓,张家根基尽在京城,根本不可能知晓边城之事,除非是被人悉数告知,而在这京城了,能行告知之举的,除了母亲她已然想不到第二人。

回门之后,单娇然再无反抗过一次。

无论是受到张三的责打,还是被婆母妯娌欺辱,她只管逆来顺受地应着。

到后面她甚至学会了听母亲的话,在挨打后给夫君递帕子净手,以期对方下次动手时能收敛一二,虽然几个月过去,并没有出现过这等情况。

直到皇后为皇子皇女们挑选夫子,不知怎的,挑选到单娇然头上。

皇后又以强硬之态将她留在宫里,每月只那短短两日回家的时间,张桂之根本没机会动手,她那看不见天光的日子方起了一点涟漪。

单娇然的声音越来越低,到后面已添了无法避免的颤意。

她面上冰凉,抬手一抹,才发现已是满面的泪痕,喉咙更是被堵住似的,再说不出半句话来。

直到一声怒呵打破满室的沉寂,楚云腰怒极:“简直荒唐!”

她实在是被气狠了,直接从桌案后走出来,按着单娇然的肩膀,直接将她拽起来,又三两步将她抵到桌边,怒骂道:“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就因为这点小事,就因为单家的三言两语,就值得你不顾自己,一直叫张三欺负了去?”楚云腰越说越气,抬手重重拍在桌子上。

却不想她没控制好力道,掌心一落下去,立刻便是一阵钻心的疼。

楚云腰登时倒吸一口凉气,面容都扭曲了起来。

但她只是甩了甩手,全然不顾这点意外,又换成另一只没受伤的,重重点在单娇然肩头,一边指指点点一边教训说:“你的脑子要是锈掉了就赶紧去添油水赶紧去治,别到我跟前儿来气人!”

“莫说你还是清白身,就算真受了欺辱又怎么了?你那是为北周为百姓做出的牺牲,合该被立功德碑,叫人永远记着永远敬佩才对!再看他张三算个什么东西,一介白身,竟还看不起沙场厮杀的小将?”

“和离!本宫命你立刻与张家和离!”

单娇然被她念得脑瓜子嗡嗡的,前头的话还混沌地在她脑子里打转,只有最后几个字叫她稍微清醒一点:“和离……对,我想跟张桂之和离。”

这明明是楚云腰自己说出的话,但等被单娇然重复出来,她又不满意了:“就只是和离?”

单娇然有些迷茫:“还能如何呢……”

楚云腰怒其不争,激愤之后,却慢慢理解了她的处境。

时代的悲哀,本就不该将错处归咎一女子身上,有错的从来只有加害怕者才对。

楚云腰长长舒出一口气,尽量平静道:“莫说张三做出了有害皇嗣的事,便是单说他屡次对夫人动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做出来的,这等祸害不一次性处置了,留着作甚?”

“今日我说与你的话,你也好好想想,若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