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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是少了点,却架不住数量多啊, 加在一起也是一笔不小的田产了。

她很是稀罕地把所有看过,按捺不住心底的欢喜, 又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回。

她自己有这份喜悦还不够,更要把重锦和素衣都叫到跟前来, 颇有些得意地跟她们炫耀:“我就说叫人去外面的郡县买地行得通,这才过了多久,我也是有万亩良田的人了!”

素衣和重锦皆是忍笑:“是是, 殿下神机妙算,真真是厉害极了。”

楚云腰吃到了甜头,便越发想继续下去。

好在尚存的理智遏止了她无休止买田的想法, 她细细摩挲着手边的契书, 又问道:“这田地都置办好了, 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考虑种植问题了?”

素衣说:“殿下若没有其他用处,是该准备着了, 如今已是年尾,再过个两三月,到开春就该下种了,若是再晚,只怕赶不上明年春耕了。”

买田买地这等事, 只要有钱就好办。

然接下来的翻耕种植, 需要考虑的就多了许多。

依着楚家以往的做法,家里的田地要么租给佃户, 要么就招长工,后者好找,但外地那些田实在零散,招来的长工既不好管理,又不好安排。

重锦刚一提出,就被楚云腰和素衣相继否决了去。

楚云腰琢磨着:“那就只能找佃户,不过一万多亩地,这要找多少佃户啊,就按一家租十亩来算,也要有一千户人家,平均到那些村镇中,一个村子怎么也要有二三十户租田的,可一个村子统共才有多少人?”

“再来便是真把佃户找来了,后续的管理又该怎么办?庄子里有管事守着,自是不怕他们偷拿粮食,但若是分散了出去,又没有人看守,难保人人守制。”

非是楚云腰要把人往坏处想,但世道如此,一个饭都吃不上的人,骤然得了数十亩的庄稼,如何能叫他忍住贪念,安安分分等着主家分粮?

几人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未能寻出一个周到的法子来。

最后楚云腰道:“先寻摸着佃户吧,先把佃户定下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粮种还没下地,说以后成熟的事还太早了点。”

“之前分出去的银子还剩四千两是不是?”得了肯定答复后,楚云腰继续道,“把这些钱再给他们送回去吧,分一分,每人手里别拿太多,也别遇事少钱。”

“就还跟以前一样,就近寻找佃户,从村镇里自寻也好,去牙行找也好,咱们不提供住处了,所以最好是租给离庄稼地不远的农户,日后也方便照顾。”

“至于佃户的报酬就按前些日子刚公布的新策来,或者有不想要粮食的,也能折算成银两,全依他们……对了,既是已买好了田地,粮仓也要准备起来了。”

“你们叫出宫的那些人再寻些长工,在庄稼地附近建些粮仓,尽量往大了建,至少要用三五年呢,别等以后不够用了,临时乱了脚。”

楚云腰担心剩下的四千两不够用,又寻了几套不常用的首饰来。

她把首饰交给了素衣,叫她全部融掉,重新铸成金条,再想法子变卖出去。

楚云腰再三叮嘱:“这事不着急,主要还是不要声张,买卖田地虽不违背律令,但我一下子购入这么多,总归没什么正当名头,被有心人抓住就不好了。”

“殿下放心,奴婢会仔细着的。”

距离春耕还有两三个月,用两三月时间寻找佃户,确实有些紧促,然楚云腰放出的新策足够吸引人,也不怕招不来人了。

就是后面看管的人手还要细细考量,一时半会儿却是不好找。

过后楚云腰和重锦又问了许多,才发现无论是她京郊的庄子,还是城里的商铺,管事的人基本都是从楚金两家出来的,要么直接是楚家的家生子,要么就是在金家做了好些年的掌柜,原先都有旧主。

虽说他们对皇后也不会背叛,但毕竟中间还隔了人,这也就是楚云腰和楚家金家都没有矛盾,万一日后真有了嫌隙,这些人会向着谁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