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都是一律婉拒,还没有人能成功过。关于这件事,也有和娑娜要好的女性朋友去问过她有没有喜欢的人,答案是没有。
但是怎么可能呢。娑娜看看自己手里的花,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在听到那个问题的时候,心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名字吧?
而娑娜心里的那个名字,就是诺曼。
说起来她自己也奇怪,这么受欢迎的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一点也不出众的诺曼?如果是说外形的话,诺曼看上去就像一只小黑猫,性格也很像猫。
自己小的时候也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但是因为身体很弱最终夭折了,可能是这个原因,她有好感的男性都是比她要小的、像弟弟一样的,比如泽德。
但是对诺曼,并不只是这个原因。大概是前年的时候,自己因为任务要去接触历史学家巴比特,顺带着也就认识了巴比特的助手诺曼。那时候诺曼比现在还要羞涩,自己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才让他和自己亲近。
那天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是什么样的前因后果,都已经忘记了,能够记得的只有诺曼的笑脸。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坦诚的笑了。
喜欢一个人实在是很没道理的事情。娑娜想,看见这样的笑脸,无论是谁都会喜欢上他吧。
可是在那之后,因为有了别的任务,她又不得不离开诺曼,从此就没再有什么联系,只能是在偶然相遇的时候远远的看上一眼,或者是在闲下来的时候轻轻地想念一阵。
说起来自己已经有一阵子没看见诺曼,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正好马上要去见巴比特一面,到时候问一下好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镇子之外的森林,将手里的那束花卡在了一棵树的枝桠上,向着泽德所住的地方走去。
黎尧的眼睛近来恢复了不少,可是听力却一再下降,几乎失聪。他的眼睛是因为mozen而坏的,而耳朵却是因为被殴打产生了淤血块,很难恢复,就连泽德也说只能先治好眼睛,再想办法治疗他的耳朵。
他的光感本来就很强,最先恢复的也是光感,但是因为一直被绷带缠着,没睁开过,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正常使用。当了一段时间的盲人,黎尧也积累了不少经验,行走的时候已经不会磕磕绊绊,还能自己独自到外面简单散步。
这段时间泽德一直在他身边,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因为黎尧渐渐失聪也减少了很多。黎尧虽然能说话,不过听不见对方的回答,不确定自己到底说出口了没有,时间一长更习惯于沉默。
泽德想要和他交谈的时候,就会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下拼音。黎尧本来就认不得这个时代的文字,好在拼音没有进化,泽德使用拼音和他交流让他感觉很轻松。
两个人交流的事情也不复杂。
吃饱了吗?
嗯。
出去走走吗?
好。
困了吗?
是。
明天想吃什么?
蔬菜吧,你上次给我吃的那种。
有的时候,泽德也会轻柔地触碰他,描摹他的脸庞或者抚摸他的脊背,有的时候也会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睡觉。黎尧能感觉到对方的意思很单纯,主要是出于好奇以及生理习惯,像是一个喜欢蹭人的小动物,在两人不直接对话的时候,就习惯性地用身体来表达亲近。
泽德的耳朵和头发都很柔软,手感很好。这样的日子,本应是黎尧很喜欢的平静日常,可是他并没有多少安宁的感觉。就算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森林,有阳光,有小木屋……本应是梦幻般的隐居,可是不对。毕竟陪伴在身边的人,并不是他想要的人。
泽德正在树顶上晒太阳,单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风从天空的另一端吹来,轻轻带动他双耳和尾巴的毛发,它们在阳光下闪着柔顺的光泽。
那是来自北方的风,来自人类的都城。虽然离得很远很远,也能看到无数根高耸的大烟囱不断冒出烟,将那片天空染的灰暗无比,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