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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他夫郎了。

“我家混小子成天不着调,你们俩口子别介意。”邢南脸色晦暗不明,邓大强尴尬的笑呵呵,给二人续上茶水。

邢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他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小夫郎被人喜爱他该开心,该骄傲,已经是他的夫郎了,谁都抢不走。

邓犇犇委委屈屈的跟他二哥哭诉,被人冷嘲热讽了一顿。

又跑去跟他阿娘说,心疼是不可能的,丁美丽给他来了两下,还好是年纪小,要是再大个几岁当着人夫君的面觊觎人夫郎打死都是活该的。

邓犇犇哭唧唧。

等鸡汤的香味飘散出来,他立马就忘了先前的事,盯着锅里的鸡汤流起了哈喇子。

刚上桌吃饭的时候裴玖看着邓犇犇还别扭不好意思。

一人面前盛了一碗鸡汤,邓犇犇站起来还没邢南坐着高,端起滚烫的鸡汤:“邢大哥,哥么,先前是我说错话了,我先干一碗当给你们道歉。”

“别”丁美丽愣是没拦住他。

义薄云天的气势,在鸡汤入口时烫的他龇牙咧嘴,尴尬的气氛变成了哄堂大笑。

邓犇犇只尴尬了一瞬间,又黏上了邢南,邓犇犇很崇拜这个救过他的大哥哥,特别是邢南比他阿爹、他二哥都要高大健壮。

吃了饭邓大强让邓福豪带邢南跟裴玖去找叶寻州,他手里有活,下午还得继续去挖地基。

丁美丽收拾了许多东西让邓福豪一道给邓早早俩口子带去,车厢已经装了一半,再装上丁美丽给带的东西人都没地下脚了。

索性三个人都坐在车厢外,裴玖侧坐在邢南身后,累了可以靠在他背上。

从邓家到竹溪村又是大半日的路程,牛车停在叶家门口时天已经黑了。

低矮的篱笆围成的院子里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个坐在灶膛前烧火,一个拿着锅铲翻炒,茅草屋打开的门窗摇曳着昏黄的烛光,几只鸡在光亮处啄食,感觉到生人的气息鸣叫起来。

邓福豪跳下牛车拍响竹门,“大哥,哥夫。”然后侧身走到篱笆前长腿一跨进了院子。

邢南:

裴玖:

所以他敲门只是因为礼貌?

“是二弟?”邓早早回头眯着眼睛,夜幕下看不清来人的相貌,“怎么这么晚过来?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邓福豪打开院门,“我陪邢大哥俩口子过来的。”

叶寻州往灶膛里塞柴火的动作一顿。

年初二上邓家拜年,邓大强已经跟他们说过邢南的事。

叶寻州心中不知何种滋味,眼眶干涩发酸。

裴玖跟着邢南下了牛车怯怯的站在他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

“快,快进院子,我去把灯笼挂上,天黑看不清,你们慢点走。”邓早早盛出锅里的菜从水缸舀了两瓢水倒进锅里,赶忙进屋去拿灯笼。

屋檐下跟院门前都挂上了灯笼,灯火通明,邢南跟裴玖才看清院中全貌。

破旧的茅草屋前棚子下的土灶蹿动着火苗,简单的灶台桌子上锅碗道具摆放整齐,刚炒好盛出来的菜还冒着热气,一旁的大水缸还有大半缸水。

院一角的用竹条编织的鸡笼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旁边堆着柴火,不远处的低矮草屋该是杂房。

“家中简陋,二位先进屋坐,我再炒两个菜,咱们边吃饭边说。”

邓早早的性子跟他阿娘一模一样,热情开朗,他拉着裴玖手像是早就认识一样。

叶寻州站在灶膛前,身量比去年在清水镇见时高了些,估摸着能有邢南耳尖高,削瘦的脸颊也多了些肉,气色比之前好上太多。

裴玖垂眸,叶寻州的脚腕依旧扭曲,他咬着下唇,侧头眼眶溢出泪水。

指尖被人轻轻捏了两下,邓早早明媚的脸庞凑近他:“咱们进屋坐,我听阿爹说你身子骨弱,倒春寒的风还是少吹。”

邓福豪就是个工具人,勤勤恳恳的搬运牛车上的东西,邢南拍了拍叶寻州的肩膀对他点了点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