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早计算好了,趁着夜深先回西山村看看,就是有人守着夜里总要睡觉吧?
漆黑的夜晚成了他最好的掩护,如他所想,守着村口处的俩人正倚靠着大树打瞌睡,他无声无息的绕了了一条小道。
裴家院里有灯光,他蹙眉小心翼翼的趴到门边去听里头的动静,院里寂静无声,只有昏暗的灯光能证明院里有人。
难道是王老三把他阿爹阿娘放回来了?他转头一想觉得不大可能,肯定是王老三的陷阱。
他紧咬后槽牙,不敢发出一点动静,无声无息的隐入浓重的夜色之中。
“南哥,这几日你跟阿爹大哥都好生奇怪,是出什么事了吗?”
父子三人从王老三走后日日紧绷,白天还好,该做事的做事,只是总要留一个汉子在家里待着。
到了夜里三人更是警惕,睡不了一个时辰就要起身出去,开始两三天裴玖跟卫青燕他们还以为三个汉子就是起夜去茅房,后头是发现不对劲,哪有一晚上起夜四五趟的,就是吃坏了肚子也不能连着这么多天。
家里最近都没发生什么事,裴玖只能想到是不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转头一想也不对,阿娘天天都去铺子,要有什么事她肯定知道,可阿娘这几日也很疑惑。
从邢南跟邢阿爹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来,父子俩都是一个样,寡言少语面无表情的,邢东确实心事重重,一点动静就时不时往院外张望。
邢南大手一神搂住担忧的小夫郎,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人扣在自个儿的胸口,温柔的亲了亲小夫郎毛绒绒的头顶:“无事,周云兰就快行刑了,不免会想到二哥。”
裴文昭的事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邢南思索着把近日来的反常推到了周云兰身上。
裴玖一听才想起来周云兰被判了秋后问斩,中秋佳节已过,离她被处刑确实没几日了,他没细想对邢南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从担忧又变成了心疼邢南,“嗯,你别想太多了,你好几日都没好好睡觉了,对身体不好。”他脸颊贴在邢南的胸口蹭了蹭。
邢南夜里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想到小夫郎竟然都知道,他心里熨帖,淡淡道:“嗯。”
一个字,带着缠绵悱恻的温柔,沙哑的嗓音像把小钩子,勾的裴玖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他小脑袋里想了些什么东西,脸颊贴在汉子的胸口嘴唇紧抿,脸上温度升高,温软的身子紧紧贴了过去,两只小手也不老实。
掌心的薄茧划过肌肤伴着一阵阵酥麻直击心底。
“你在干什么?”邢南的声音更加沙哑,被撩拨的带上了几分隐忍的欲气。
贴在他身上的人炙热的像是一团火焰。
裴玖眼睫微颤,感觉自个儿都要冒烟了。
他支支吾吾声音比虫蝇还要低:“没、没干什么,快、快睡。”
“嗯~”邢南蹙眉喉咙发出难忍的沉吟。
裴玖羞耻的褪去了刚刚的小心思,挪动着离人远些,不老实的手掌从衣衫下摆抽出,双腿不慎蹭过大包,坚硬滚烫。
人还没躲开,又被捞进了怀里。
“想让我好好睡觉?”
裴玖哪里还有空间作声,微启的唇瓣被堵的严严实实,小巧的鼻尖都被压扁了去,呼吸都困难,双手推搡着,“呜”
就他这点小力道,连半点空隙都没推开。
车厢接轨,刹那间碰撞出火花,让人失神眼冒星光。
“轻呜~”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又被碰撞的失去了言语的力量。
邢南眼底温柔,勾人的嗓音轻道:“好。”
裴玖脑海中只有两个字“骗子”,却很快成了一团浆糊,双眸涣散。
捕猎的巨兽一般,紧紧咬住猎物的命脉,咬一口又送一口,凶狠又逗弄,直至猎物彻底臣服,巨兽才心满意足的舔舔牙根,松开奄奄一息的猎物。
没有意外,第二日裴玖根本起不来。
邢南穿戴整齐,裴玖红肿的双眼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