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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睡得正香,院门外一群人叽叽喳喳吵的人心烦意乱,他气冲冲的打开院门还没开口赶人。

“哟!宝根夫郎在家呐!邢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没过去安慰安慰你的好朋友啊?你婆母呢?在家不?”

说话的是刘三水的媳妇, 她也是个爱嚼舌根的,家里都穷的四面墙漏风, 还有闲心跟人打哈哈扯八卦, 昨儿因为刘三水多说了一句, 村里好些人见着她都不搭理,没想到只过了一上午风向就变了。

纪净月皱起眉头。

阿娘出门时都好好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邢家出什么事了?

他不喜院门外这几个多嘴舌的妇人、夫郎,沉着脸不理会他们, 反手锁上院门步伐匆匆的上邢家去了。

“你们站在别家院门前比谁嗓门大吗?”

赵宝根老远就听到那些人嘴里的污言秽语, 拉长了脸大步走过去。

“话也不能说了?”

“就是, 关你什么事?咱们本来嗓门就大,你不爱听就走远些。”

赵宝根气的要去赶人, 纪净月正好打小道上过来, “阿爹、宝根。”

“你怎么过来了?”

“别搭理他们, 快进去看看。”纪净月瞥了一眼站在一堆的三五人,赵宝根上前去扶住他胳膊, “你怀着身子瞎跑什么?”

“就几步路,哪里就瞎跑了?”

纪净月语气不悦。

赵宝根知道他担心玖哥儿不再多说,以往总是挂着憨笑的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凑堆的人扶着纪净月进了院子。

都是些妇人、夫郎,赵三叔不好跟他们斗嘴,进了院子反手把院门关上,“砰嚓”好大一声,院门外的几人被吓了好大一跳,横了眼瞪住关闭的院门,没人搭理他们,自觉无趣,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走了。

“你们怎么来了?”

周英哭岔气倚靠在赵三婶子身上,她皱眉看向纪净月。

这孩子,这边里外一团乱,他怀着身子不好好在家待着过来添什么乱。

近日村子里不安生,他怀着身子,赵三婶子不敢让他出来随意走动,出门前还好生叮嘱了他,纪净月知道赵三婶子是在担心他,上挑的圆眼看看她又看看一旁脸色不是很好的几人没开口说话。

赵三叔:“他们说官差把正子给抓走了?”

“是谁在胡言乱语?”

邢南跟两个夫郎身上笼罩了一层乌云,周英又哭的这般伤怀,赵三叔一时间也信了村民们的话。

赵三婶子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周云兰那几人被抓进衙门,供出当年小邢西的死不是意外,这才遣了官差来喊人,那些烂舌根的东西,不明不白的瞎说,都是些遭天谴的东西,我呸!”

“什么?”

赵三叔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赵宝根比邢南还小一岁,对邢西的事一无所知,邢家人自然不会主动去提起这悲伤的往事,纪净月更是疑惑,“小邢西?”

赵宝根这一下脑子倒是转的快,邢东,邢南,东西南北,邢西可不就是早逝的邢二哥么,“是邢二哥?”

“我可怜的西小子,才那么点大”周英眼底悲痛,声音嘶哑着低声抽泣。

所闻之人无不胸口酸闷。

卫青燕扯出难看的笑,“都坐着说话,我去倒些茶水来。”

赵三叔回过神摆了摆手,“不用忙活。“

心里悬着一口气,哪里还喝的下吃的下。

纪净月坐到裴玖身边,“玖哥儿你没事吧!”

裴玖摇摇头,心疼的看向垂头沉默的邢南,他从坐下就没动过,跟石像一样没有一点反应,可裴玖却能懂他的心情。

当初他得知阿娘死因时,愤怒、难过、悲痛、憎恨、震惊等情绪一瞬间涌进心口,涨的整个胸腔都密布着针扎的疼痛,脑子一片浑噩。

忽地邢南的眼睫轻颤,粗粝的手心钻进了一片温软。

小夫郎的手骨架均匀修长,比他的手掌小上许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