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竟然是失去与伊斯梅尔并肩的权利。
他悔恨自己为什么不能随时掌控伊斯梅尔的行踪,早日洞察身边的人对伊斯梅尔的恶意。却并不后悔为伊斯梅尔犯戒,因为无论重来多少次,他仍旧无法原谅伤害伊斯梅尔的人。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兰诺德的状态太差了,几乎是陷入了魔障。诉说间仿佛决堤,呢喃的话音一点接一点地传入伊斯梅尔的双耳。
伊斯梅尔抬手掐住他的下颚,掰起人垂下的头,将那张蒙尘的金瞳展露在眼前,那双眼仍旧固执地睁大不让泪珠滚落出来,盈得好像金色的湖水。
看得伊斯梅尔糟心。
“我不想离开您……”
声音低到了尘埃里去,但伊斯梅尔听清楚了。
终于,在人精神失控被反噬的边缘,伊斯梅尔开口打破了兰诺德的魔障:
“我不会让雄虫保护机构为那家伙给你判刑。”
“你做的没错。”
奈何兰诺德执念太深,此时竟也听不进去伊斯梅尔的话,只是反反复复地重复着那几句话。
让伊斯梅尔都不禁怀疑,自己到底是有多绝情啊,才让兰诺德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很显然,伊斯梅尔已经忘记了那日在天台上他是如何指责兰诺德根本不爱他的了。
照这个状态下去,兰诺德不出两分钟,就会开始精神力反噬,随后精神力暴走。
到那时,伊斯梅尔可就没法再管住他了,毕竟他现在也是一位病号。
于是伊斯梅尔沉思两秒低下头去,
在人唇上印了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一直颤抖呢喃的人一颤,恍然间如解除诅咒般回过神来,紧绷几个小时的精神力也瞬息间消散。
随之而来的是不经压抑排山倒海的感情,以及不知收敛的纠缠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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