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硬闯进去的念头。
而且他们都看到了关于直播的实时新闻,尽管各个家族都进行了消息封锁,但毕竟是千万虫民同时在线的直播,内容又如此劲爆,在消息完全封锁前早已传得满天飞。
什么“兰诺德上将护主心切”、“雌虫恶意虐杀雄虫罪无可赦”“佩世校方管理不当”、“惊!两大贵族雄子竟为雌虫大打出手,相方疑似佩世高管”等等词条漫天。
只要舆论没有讨伐伊斯梅尔,两人就并不关心。
相反,现在的虫网上到处都是讨伐兰诺德的声音,他们对两只雄虫打到一起没有评论的权利,只是见到昔日高冷威严的上将如今出现了一点过失,就兴奋得要命。
都不用等虞微去联系雄虫保护协会的人,在事情发生之后,几乎是立即就有通讯拨到了兰诺德这里。
只不过一一被人拒接。
这真是莫大的违逆。
要知道兰诺德向来是雌虫的标杆,就算伊斯梅尔对他如何冷淡,旁人对他如何讥笑,都从始至终给予雄主最高的忠诚。这样的上将,竟然拒绝了雄虫保护协会的调查。
抱着兰诺德不出半天就会被第三域雄虫保护协会派来的人带走,怀斯亚和琼凛都不那么心急了,反倒是将心思放到了那边还昏迷未醒的虞微身上。
虞微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他们怎么能让虞微好过呢。
……
伊斯梅尔看了看那边虽然站得笔直,身姿挺拔,头却垂得极低的兰诺德,仿佛看到了一二年级做错事了的小学生在教室角落张贴着课程表的地方罚站。
他身后正好有一张独具虫族特色的健康贴士海报,记录着在虫族社会需要注意的生活小习惯。
看得伊斯梅尔是忍不住无奈。
这段时间一定不会再被兰诺德打扰了,光是虞微的事情就够他忙上一阵子了。
他应该感到高兴吧?毕竟没有兰诺德,伊斯梅尔在这一片地方几乎是没有需要防备的人。
但伊斯梅尔又高兴不起来。
看着那双才拆下绷带不到半天,又因着生掰虞微骨骼甲而留下深深伤口的双手,伊斯梅尔破天荒地觉得烦躁。
满手的血,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处理。
内菲尔是他的私人医生自然不管兰诺德,兰诺德也不去看校医,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站在那。
蠢透了。
“兰诺德。”伊斯梅尔好整以暇地喊了一句。
那边低垂着头的人没应,只是垂在身边地一双手细微地颤了一下,收紧又缓缓松开,没有抬头。
往前哪有这种时候,向来只有伊斯梅尔冷落他的份。
于是被人提起兴趣的伊斯梅尔继续开口,“教官?”
依旧没有回应,那边的兰诺德就跟个柱子似的站在原地,黑发遮掩着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真实的神情。只是伊斯梅尔能够感受到空气中多了一丝凝滞,兰诺德在使用精神力压制着什么。
但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于是伊斯梅尔坏心大起,面上却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雌君?”
这一声不轻不重地撞进了兰诺德的耳中,让一直沉默愣神的人猛地抬起了头,黑发从他脸侧滑落到耳边,露出那双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湿润的双眼。
“……”
伊斯梅尔面上诧异,那是只在意乱情迷那一夜见到的表情。
此时看过来,竟然还让人有些心虚,因着那晚玩得太过火,他见兰诺德好几日都不曾穿贴身的上衣,唯恐擦到红肿的地方。
虽然搞不懂现在兰诺德在伤心什么,但伊斯梅尔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道:“你怎么了?”
那人又将头低了下去,埋得更深,似是懊恼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动作让脆弱的一面尽都暴露了出来。
“我没事。”兰诺德轻声应道。
随着这一声,房间内又静了好一会儿。
伊斯梅尔在皱眉思考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还没得出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