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倾心他一个,其他人都不行。我保证只当你是兄弟,不会对你有龌龊心思。”
“我没觉得你对我有想法。”
“真的?”
“嗯。”
“哦,那就好。”
姜偃放心了。
他一旦意识到了可能存在的问题,不马上说出来,这一晚都要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了。所有不确定的猜疑,在说出口的瞬间都会不攻自破的,说开了,他就可以踏实睡了。
他心满意足的躺到床上,本来安静了一会的闻师舟忽然说:“你说你拿我当兄弟。”
“对啊。”
“那你叫我声哥哥。”
那道半搭话应着的声音消失了。
闻师舟睁着眼睛,微微屏住呼吸等了一会。
确认自己没有漏听什么,他嘴唇紧紧抿了一下,想说算了。
黑暗中,一道略带迟疑的嗓音软软开口:“哥哥哥?”
那到每夜伴在身旁平稳有力的呼吸骤然间消失了。房间里安静地像是只剩下姜偃一个人。
作为一个已经很少用叠词称呼叫人的成年人,姜偃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克服了的羞耻心,在沉默中慢慢爆炸。
他悄悄转头,想看看闻师舟是不是被他尬住了。
一侧头,一寸距离之外,一双黑夜里散发着绿光的眼睛正趴在床边,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姜偃心脏骤停,本来的瞌睡都被吓醒了,刷地坐起来。
“闻闻师舟,是你吗?”
“嗯。”
床边传来低沉的回应。
姜偃张口结舌,“你你干嘛”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怪吓人的,闻师舟从又慢慢躺了回去,“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你。”
乌漆嘛黑的房间里本来应该什么都看不清,姜偃却莫名幻视了大狼狗委屈的表情。
不是,他大半夜的吓人,他委屈什么?他还占了他便宜,要他叫哥哥,姜偃都没不高兴。
姜偃满头雾水的躺了回去。
睡着之前又在脑海里呼叫了一下邪魔,还是没有回应。
因为邪魔之前也偶尔失联,姜偃就没太多心,明天还要继续应付画婴,想办法把薛雾酒的眼睛骗到手,都是要动脑的活,现在养足精神是最重要的。
这么想着,姜偃沉沉地睡去。
然而半夜,他却被一股莫名的凉意惊醒。
睁开眼,模糊间,他看见一道瘦长的黑影站在门外。
扭曲的轮廓打在门框上,姜偃瞬间惊醒。
“谁在外面!”他厉声喊到。
没有人回答。
姜偃下床尝试推了下闻师舟,结果闻师舟完全没有反应。
他犹豫了一秒,召出判官诀拿在手里。
管他什么妖魔鬼怪,他大小也是个活判官,半夜找上门,都给他收进判官诀,排队往生去。
姜偃打开了门。
安静的走廊上,老旧的破木板咯吱咯吱响着。黏稠的血液从面前高大身影垂着的指尖滴落在脚边。
看清站着的人,姜偃怔了怔,“画婴,你大半夜站我门口干什么?你受伤了?”
来人正是那位白日说要和他成亲的小城主。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小城主和之前有些不同。好像比白天的时候,气息更加混乱危险了。
“我刚刚解决了一个妨碍我们的大麻烦,你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画婴的目光贪婪的描摹着他的脸庞。
那如同将皮肤一寸一寸舔舐而过的视线,让姜偃不由打了个寒颤。
配上对方身上翻腾不止的杀意,就和直接说“我刚杀了个人”没多大区别。
虽然当下姜偃觉得最莫名其妙的是,——他为什么要奖励他,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种话刺激对方的时候。
姜偃软声问:“你想要我怎么奖励你?”
画婴:“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