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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将散落的头发拨到脑后,他找了个岸边靠着。闭目沉思半天,还是用拇指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念的唇怎么那么软,炽热的、湿润的贴着他,任他粗鲁撬开。

他耳边好像听到了他的啜泣,细细的,有些委屈。那晚月光很亮,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哭的,他眼尾、鼻尖和耳垂都是红的。厉现在想起来,竟然有一刹那会恶劣的想,如果哭的再可怜一些,他一定更喜欢。

用力的砸了一下水面,他厌弃地咒骂了自己一句。

为什么?明明说过最舍不得他哭了,怎么还会在心里期待他哭的更凶一些。果然,他就是个天生坏种。那他要不要,离念远一点。

远一点?心中的恶似乎像是要翻涌出来一般,不可能!念是他的人,他尝过味道,那么甜,怎么还能让别人碰半分。

他心里只得一遍遍告诉自己,念还小,不能伤了他。似乎是黄昏的河水够凉,让厉一点点冷静下来,之后他上岸穿好衣裳,带着人回了部落。

部落里,跑的哈赤哈赤的一人一狼终于跑不动了,一起坐在树荫下面伸着舌头喘气。“崽啊,你这体能不行啊。”说话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常念嫌弃道。

嗷呜,你那么大一个两脚兽,还不是跑的和断了气似的!

恶作剧似的在小家伙脑门上弹了一下,他才想起来说:“我好像还没有给你起名字。”

嗷呜,你个两脚兽负心汉,可算想起来,全家只有我还没有名字。

把小狼抱到自己怀里,他不怀好意的问:“柯基、博美、哈士奇你想叫哪个?”其实名字常念已经想好了,只是想逗逗它。

“你在和它说什么呢?”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咕咚。”

常念咽了口吐沫,这是知道厉和自己亲了后第一次见到人。他紧张的想抓一点东西,正好抓到了小狼的狼腿,疼的崽子“嗷呜”地叫出了声。

厉走近了问:“它怎么了?”

常念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干涩地说:“它可能不太喜欢我给他起的名字。”

“名字?什么名字?”

“泽,泽风。”

厉锋锐的眉眼扫了一眼小狼,“很好听,你不喜欢?”

小狼觉得今天没有比它再委屈的狼了,将脑袋扎到常念怀里,他并不想搭理这个屠狼的恶魔。厉见小崽子贴念贴的那么紧,伸手就要拽它的颈皮扔出去,常念反映的快躲开了,转移话题道:“你是特地过来找我的?”

见他躲开,厉闷闷的“嗯”了声,才说:“今天猎了许多活物,叫你过去看一下,有要的吗?”

听到又有牲畜,常念脑子里的那点不合时宜的尴尬瞬间被压了回去,他眸光轻闪道:“走,带我去瞧瞧。”

厉早发现,小狐狸似乎对那晚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想想也是,人都烧迷糊了,怎么还会记得。

“祭司。”远处庚走过来,对二人招了招手。

常念其实挺意外的,那日外敌来袭时,厉明显没有完全信任庚,但回来之后却又将冶铁之事全权交于庚负责。这看着挺矛盾的,他不是很能明白里面的门道。

庚走过来,先是对厉说:“首领,我能单独和祭司说几句话吗?”

来找自己的?两人下午不是在窑厂见过吗?

厉点头,向西走了一段。

“找我,有什么事?”常念疑惑。

庚笑的有些温柔,“我想和祭司讨些药。”

“药?什么药?”

常念觉得庚虽然也曾是首领,却与厉的气质截然不同,或者说和现在这个社会阶段的人都不大相同,有一种淡淡的书卷气,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真没办法想象,这样的人杀敌和狩猎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想法都是他在心里琢磨的,并未表露出来。但他更好奇的是,怎么好好的庚会和自己讨药。

庚思索了一下,说:“我想要一点做那种事时,不会伤到对方的药,不知祭司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