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垫上的泥巴被擦干净,粉嫩的爪垫变黑了不少,再简单擦了擦毛发,让小家伙自己往房间里去。
罗勉把猫狗专用的毛巾洗干净,晾在旁边的,脏水倒入废水桶中,把灶台锅里剩下的水给舀了出来,等他提着水桶进入客厅,俞少宁刚好洗完澡出来。
俞少宁擦着过长的碎发,问道:“小不点呢?”
“刚给它清理完,好像进房间了。”
俞少宁‘哦’了一声,经过罗勉身边时,侧头亲了他一下,“困了,早点出来。”
罗勉喉头滚动,“嗯。”
将微开的房门推开,就看见小不点歪倒在沙发上,朝天蹬着个小布球。
俞少宁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把猫抱进怀里,打着哈欠往扶手上一趟,头发落在沙发扶手外。
空调安静地工作着,微风在房间里吹过,带走发丝上的水珠。
罗勉推门进来,见状皱了皱眉,“怎么不吹头发?”
俞少宁懒洋洋的,“热。”
他仰着头看过去,眼眸里带着困意引起的水珠,湿漉漉的,“勉哥你帮我擦擦。”
罗勉被这他这一眼看得心神晃动,应下凑近时,却是先低头钳着人的下巴来了个深吻,直到沙发上的人呼吸不畅,他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最后在那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拿起旁边的毛巾给人擦头发。
大半的水珠被毛巾带走,之后干起来就快了许多。
沙发上的人转移了位置,不大的三花猫抱着球,朝天睡得人事不知。
·
家里有了蓄水桶,这几天大家忙着去水井担水,将水桶填满,在田里忙活时遇着人的机会都少了。
俞少宁搬着小板凳坐在田垄边,看罗勉仔细清理地里的杂草。
他原本是跟着一起忙活的,在他第六次拔掉了种下去的菜后,罗勉十分无奈地把他请到了一边,让他想干嘛干嘛,别帮忙除草就行。
俞少宁:……
有点伤人,但是事实。
帮不上忙,也不好在外面玩手机,又天色昏暗得看不了书。
俞少宁百无聊赖地扒拉着脚边的野草,折腾间,眼角余光瞥到一根黑色的棍子。
他多看了几眼,伸手要去拿那根棍子。
“嘶——”
蛇嘶声很轻,俞少宁伸出去的手一顿,接着就见他看上的那根棍子飞快游动。
这一瞬间,俞少宁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不只是头皮。
他全身都麻了!
过了好一会儿,俞少宁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勉、勉哥,蛇……”
“哪儿?”
罗勉大步过来,视线在周围扫过,没发现异样,才担忧地看向俞少宁:“宁宁你还好吗?”
俞少宁虚弱:“我觉得不太行。”
他头一次面对蛇,还是那么大那么粗一条,当时那蛇叫出声的时候,他的手离蛇身不到一掌远。
现在回想起来,甚至能感知到蛇身上的凉意,让人毛骨悚然。
见他的状态不对,一时间罗勉也顾不得找蛇了,把人抱进怀里温声安抚。
俞少宁缓过一开始的恐惧后,整个人又精神了起来,开始琢磨起把蛇大卸八块炖成蛇羹,以卸心头恐惧的事情来。
不过这个想法最终只是他心中的一个幻想,那蛇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不妙,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了。
·
蓄水桶售卖的当天,就开始逐渐往避难所转移住户,他们这个大队,再度成了这条溪水路上唯一的热闹之处。
这两天,驻扎过来的战士多了些人,他们那栋小楼又往上加盖了两层。
有人好奇地随口问了两句,战士也就直接说明了。他们这些人驻扎在这边,之后附近没有人处理的田地都由他们打理,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会有战士在岗亭值守,但其他人是没办法随时应对村子里会发生的事情了。
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