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看见,人家只是早有预料。
想着,俞少宁恼怒地拍了下罗勉粗壮的胳膊,“都怪你。”
罗勉噙着笑,弯腰把香香软软的老婆抱起来,话语顺从:“是,都怪我,我们也回去睡觉去。”
俞少宁怕把酸梅汤给洒了,举着手不敢挣扎。
这次的睡觉是正经睡觉,罗勉起来得早,他干活又麻利,院子里放着的竹子基本都是他背回来的,倒在床上还说笑着呢,呼吸就平稳了。
俞少宁没有听见回应,转了个身正对着罗勉。男人面上还带着笑,刚刚在外面那一趟又出了些汗,弄得衣服上有点味道。
俞少宁嫌弃地揪揪他的脸颊肉,在揪红之前又笑了,窝在对方怀里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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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九点。
定好的茶子木送了过来,俞少宁这才知道,罗勉说的车——是卡车。
看着卡车上堆得高高的木头,俞少宁疑惑的真情实感:“这要卸在哪儿?”
通往家里的水泥路两边都是水稻田,之前工人给地基刷水泥都是吊着绳子从上面下去的,就怕毁了人家的稻田,现在这些木头卸车,一个不小心就能砸毁好些秧苗。
罗勉让他安心,挽着袖子上前,和从第一辆车下来的工人打了个招呼,“让你请的兄弟都来了吗?”
“当然到了。”那人看了眼站在院门口的俞少宁,撞撞罗勉胳膊,“这就是你家那位?”
罗勉挑眉,“好看吧。”
工人竖起大拇指,“是这个,比上面溪水那自恋鬼强多了。”
“咳。”罗勉闻言,面色严肃了点,“这话你一会儿可别说漏嘴了,影响他心情。”
工人咂摸了下,“哥,我觉得他嘲笑你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初那事可当了他们这片地两年的谈资,任说给哪个没听过的听了,都能笑得震天响,无一例外。
罗勉死鱼眼,他不想被媳妇嘲笑的事还要挑明了说才行吗?
后面。
俞少宁见两人聊天的熟络样,又见三辆车都下来不少人,心里松了口气。
他也看出来了,这应该是关系不错,请人家来干活的。
俞少宁问外公:“咱们这的工人多少钱一天?”
陆外公:“三百算不错的,你看着给就好。”
俞少宁打开手机看了眼今天最高温,果断:“五百吧,回头热出个好歹来,三百过意不去。”
陆外公:“……”
陆外公看看十来个工人,又看看三车的柴火,没有说话。
这些东西是多,但都是干惯了活计的,忙到一点左右也就弄好了,晒是会被晒一顿狠的,但也能在最热的点前忙完。
不过罗勉联系人的时候,就说了请工搬柴,也没说多少钱,这些人干习惯了活也心里有数,半天的活计有个百来块算不错的,好些人家都是不给钱只给饭,他们愿意过来是看着罗勉的面子。
俞少宁这也算是给罗勉做脸了。
陆外公心里看得清楚,能看罗勉面子顶着大太阳过来干苦力,这些年轻人都是值得结交的,损失两百块钱不亏,因而才没给俞少宁说其中的弯弯绕绕。
三四十度的高温,光是站着不动就能流一身的汗水,更何况是搬运柴火的苦力活。
俞少宁看了下空间里的冰块,用早上起来烧好冷着的温水兑了盐,将茶缸放进泡沫箱里面,将冰块放在外面。
补了两次冰块后,俞少宁把泡沫箱盖上了。
天气太热,就是冷水喝起来也是温的,但从高温下忙碌回来喝冰水又伤肠胃,俞少宁以前每年夏天就是这么准备冷水喝的。
收拾好这些,俞少宁听见厨房旁边的柴房有摆柴的声音,走出去招呼工人道:“进来喝点盐水补充体力。”
那些人是知道俞少宁和罗勉关系的,这会儿难免有些别扭,加上也不是很渴,就想要拒绝,结果话还没有说出口,罗勉也在后面催促他们进去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