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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傅相爷虽然年纪不轻了,甚至还出身世家,但他去赈灾,凡事都亲力亲为。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傅相爷都瘦了一大圈儿。

祁秋年叹息,“那如今你们回京了,傅相爷那边还会有危险吗?”

“陛下派了一大队的人马保护傅相爷,而且证据都被我带走了,等我们进京,这消息就会传出去了。”

到时候,再去杀傅正卿,也没有太多的意义了,那些人落马的时候,还得加一条刺杀朝廷重臣的罪名。

确实是如此。

祁秋年又想到一个问题,“那现在那些涉事官员,岂不是都要想办法逃命了?”

晏云澈轻笑,“逃是没法逃的。”

祁秋年恍然大悟,这现在的法律跟后世不一样。

后世不搞连坐那一套。

大晋虽然死罪不祸及家人,除非谋逆,所以没有诛九族这么一个说法,一般都是涉事的当事人被砍头,然后家族被抄家,族人被流放,或充入奴籍。

但如果涉事人是逃走了,家族那就没这么容易了,不管是被流放,还是充入奴籍,至少还有一条命在。

要说整个家族一起逃?那也是不可能的。

大晋虽然不如后世那般科技先进,但那些官兵也不是吃素的,再则,出行也需要路引,没有路引,那就是流民,可以直接抓去做徭役的。

做徭役做到死,还不如流放或充入奴籍呢。

其实连坐这一套,祁秋年从前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太过于严苛。

但真当他来了这个时代,在这个时代生活过后,才知道连坐这一套,其实是有他的道理的。

打个比方说,一个芝麻官,贪墨了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从来都不是那芝麻官自己花了,都是用在了家族上。

所以家族的那些’受益人‘,享受过贪墨的银两带来的好处,他们也从来都不无辜。

没直接连坐成死罪,都是开国皇帝足够仁慈了。

一路奔波几日,又到了离京城不远的茶摊上。

早早就有晏云澈的人在那边等着了,他们需要换一身装扮,然后再进京。

毕竟当初百姓可都知道佛子是带着小侯爷去皇家寺院了。

祁秋年换了一身衣裳,“话说,你们这皇家寺院到底在哪儿呢?”

晏云澈:“离这里不远,大约还有三五里地的样子。”

“以后有机会,带我去看看?”毕竟那也算晏云澈长大的地方了,他还挺好奇的。

晏云澈顿了顿,“年后还俗的时候,会去寺院。”

祁秋年点点头,“我可以一起去吗?”

“可以。”

两人闲聊着,同行的人也在茶摊喝茶,休整一下。

可意外就来得十分突然。

一大群黑衣人,密密麻麻地从旁边的山坡冲了出来。

祁秋年眉头紧锁,糟了,那边必然是发现抢错东西了,现在都追过来了,恐怕,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想要放手一搏了吧。

证据被祁秋年放进了空间里,是绝对安全的,可是他们想要逃生,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这最起码有上百的黑衣人,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他们就这么几个人,要如何应对?

哪怕是经历过残酷的末世,面对上百人的围杀,祁秋年说一点都不害怕,那才是虚的。

侍卫,武僧,暗卫,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将祁秋年和晏云澈围在了中间。

祁秋年眼疾手快,将苏寻安推进了马车,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空间里拿出长剑。

然后光明正大地,当着黑衣人的面,将一个包袱捆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等下我们能突围,你务必驾着马车,直接往京城跑,去找战止戈来救我们,我会让暗七和暗九保护你。”他叮嘱道。

苏寻安也没有矫情地说什么他要留下跟侯爷共进退的傻话,他就是一介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