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安抚道:“我的夫人只有你。”
“怎么证明?”云衣得寸进尺,“趁着人多,你把我们的元神契亮给他们看。”
江雪鸿不疑有诈,立刻摊开掌心。
自己手心温热的契印立刻与他相互感应起来,元神之契,不仅意味着对伴侣身份的确认,更会将命门要害都尽数暴露给对方。
云衣眼底浮起一抹阴暗之色,叮嘱他:“不许收,我要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说罢故作倦意,江雪鸿只当她是跳舞累了,急忙将人抱起。
一路光线幽暗,云衣搂着江雪鸿的脖子,以元神契为引,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在他体内留下入梦咒。待他将自己置于客栈卧榻,仍紧紧搂着不松手。
成婚以来,云衣从来都是找各种理由让他晚归。江雪鸿许久不见她这般粘人,不由一愣——莫非她与那狐妖赛舞,是为了维护他?
玉指沿着后颈轻轻摩挲,云衣迎着那探寻的目光,露出一个浑然天成的笑:“安寝吧,夫君。”
今夜,让我入你的梦。
你哄哄我(上)
掉入修罗绝域不过一日,江雪鸿便套来了那玉京仙族的消息,打着解放修罗一族的幌子,让摩天子夜时分来引路。
陆轻衣听罢,立刻从床上翻身坐起:“我也要去!”
江雪鸿撑在桌边,微挑着眉看她,散漫道:“你现在这副模样若出了寝殿,怕是要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陆轻衣喉头一噎,懊恼地揪着白发:“我以为睡一觉就能变回来了,天知道为什么一直是这个样子。”
身上的神器多了,连他都没办法帮她遮掩,难道只能分头行动了?
江雪鸿迎着冷月晃了晃酒盏,又是一笑:“留你一人在此地,我倒挂着心。”
不经意的话语最是撩人,陆轻衣心跳微滞:“那怎么办?”
江雪鸿懒洋洋抿了口浓酒:“不知。”
陆轻衣瞪他。
喝你个头,也不怕别人下毒!
她蹦下床,趿拉着鞋凑到桌边,淡青的指甲指向心口:“要不你取一样神器出来试试?”
江雪鸿微皱了一下眉:“你的魂魄都靠神力镇着,五行神器未聚齐前,我可没这个把握。”
陆轻衣推了推他的肩,怂恿道:“试试呗,见不对就收。”
江雪鸿按住她的手:“胡闹。”
“搞得你傻坐着喝酒就有办法了一样。”
陆轻衣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气音,甩开这指望不上的男人。她提裙转到镜子前,摸了摸额心未全的神印:“成神也太麻烦了,是不是神格归位之前,我只能当一辈子活死人?”
江雪鸿道:“逃去三百年轮回,总要付出些旁的代价。”
陆轻衣边梳头边问:“轮回有什么不好的?”
镜子里的男人侧眸睨她:“身负神脉的命格官杀相犯,命途坎坷,神格归正时还会带着每一世的记忆——七情六欲八苦,你可想遍尝一遭?”
陆轻衣拿梳子的手不自主抖了一下,嘴上继续倔强道:“本郡主才不怕生老病死。”
江雪鸿听出她赌气的意思,搁下杯盏,瞬移到小姑娘身后。他俯下身,嗓音跟着肩头墨发一并滑落:“我为你束手束脚,你倒嫌弃起来了?”
魔域灭绝声息,酒气衬得他衣上的冷香分外浓郁起来,红瞳如血,只映着她一人的影子。
一念成魔,她会是他的执念吗?
陆轻衣下意识绷紧身子,快速道:“嘚瑟什么,子夜都快到了还不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看你就是想拿命硬拼。而且当年要不是那谁提前拿到了流月髓,你现在也见不着我,论理你还得谢谢司……”
“苏请客。”江雪鸿皮笑肉不笑,两指不轻不重钳住她的双颊。
快梳好的发髻纷纷散落下来,陆轻衣艰难发声:“醋丝里涮了(醋死你算了)……”
这家伙,简直就是醋缸成精!
江雪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