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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果自然需要找人品鉴,想到被她牵连的那些人,云衣一阵赧然,觉得他比那些拦路乞食的灵鹤还要不讨喜,气愤道:“你不吃拉倒!”

早知如此,她上街买现成的就是!

说着就要收拾走人,却见江雪鸿扯伸手一扯,将她拽倒在狭长的石桌上。

整齐的抄经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打乱,在云衣惊愕的目光中,江雪鸿竟把牡丹残瓣含入口中,唇角微动,好像在细细回味似的。

沥干了水分的干花无色无味,云衣却鬼使神差觉得,若江雪鸿没有断情丝,此刻定已绽出笑来了。

有什么好笑的?

“云衣,”江雪鸿倾身把她困在石桌上,轻哑着唤,“往后任何事,先寻我。”

之所以要在洞天秘境内默诵三日《忘情诀》,起因只是在膳房外不经意瞥了一眼。

糖霜似雪,蜜渍入馔。

流云瀑布似的长发的被一支牡丹金簪松松绾起,鬓边明珠缀连,少女脸颊鼻尖满是白面,依旧忙得热火朝天:“快,加水!这次一定能成!”

她揉面调羹时,眼角眉梢会不自觉弯起。一笑接着一笑,不尽的眼波像一圈圈涟漪,搅动一池枯寂多年的春水。

江雪鸿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轻衣。

那纯无杂质的笑好像一道滚雷,直直打到冰封千里的心底去,目眩一瞬,神迷三生。

想慢慢懂她,想倾尽一切护好她,想永远留住这样的她。

眼看云衣拜别长老,见了弟子,又与灵鹤嬉闹成片,道心不稳的男人再等不下去,闭门定神。

诵经三日,江雪鸿本以为已经恢复如初,重新见到云衣的第一眼便知道,那些黑白分明的道义文字,根本毫无作用。

怀柔末年起,他便中了一种名为陆轻衣的蛊。

云衣是唯一的解药。

清心咒无用,绝情丹无用,忘川水无用,只有云衣。

时过境迁,她已尽弃前尘,他却好像还被隔绝在迷局之外。

朝同席,暮同眠,夫妻之间只是如此吗?

手掌触摸到微凉的道君令,江雪鸿莫名问:“同心结呢?”

这个姿势不太对劲,云衣暗暗推他:“收起来了。”

压感反倒沿着腰窝一路向上:“灵石可够用?”

后颈被他半捏着,云衣精神愈发紧绷:“够了。”

随着身子伏低,发带尾端的勾玉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腿还疼么?”

云衣讷讷摇头。

下一瞬,脖颈上的压力骤然增大,江雪鸿眼帘微垂,顺势封锁住她的唇。

“?!”喂的是甜点,不是她自己啊!

早知道就在唇上抹砒|霜了!

一夫当关(上)

小阁低窗纱帐低垂,云母屏风雕龙镌凤,屋外传来阵阵嘈杂的人声。

陆轻衣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仿佛在波涛汹涌里做打了一整套组合拳,因宿醉而头重脚轻,周身筋脉也阵阵针扎般的疼。她哼哼唧唧乱拱了几圈,突然猛地睁眼。

麻雀吃了豹子胆,她居然把江雪鸿认成了司马宴。

就算一个姓晏,一个名宴,偶尔会有些相似之处,她也从来没有将两人真正联系在一起过。

可细细想来,他们在某些细节上居然还真一模一样?

……呸呸呸!

太可怕了,一定是她脑子进水了。

落芷递来醒酒汤:“世君吩咐奴婢今日寸步不离守着神女。”

想到昨晚江雪鸿黑得跟锅盖似的脸色,罪魁祸首不由长叹出声。

现在去负荆请罪还有救吗?

“晏企之人呢?”

落芷道:“世君今早同孟二小姐去了藏经阁,午后还要去探望白七小姐,归时不定。”

空碗“啪”地一下摔在地上,陆轻衣破口大骂:“这个孔雀王!”

处处开屏的海王,可不就是孔雀王吗?

她憋着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