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旧事,倒不如随本王回大梁。”
“哦?”
瑜安斟了酒,态度不明。
刘真唇畔勾了抹笑,任什么靖平王府的郡主,还不是由他拿捏,想如何便如何。
……
浮云蔽月,昏暗的月光下映照出一道天青色的身影。
“主子。”平淮现身,对瑜安一礼。
主子同他约定,如遇不测,以摔杯为号。
他在外寸步不离守了许久,好在一切如主子预料,未有意外。
瑜安靠在桂花树下,她来时服了两枚清心丸,酒中掺着的东西对她无甚大碍。
许是在屋中待得久了,头有些晕,寒风吹来稍稍好转一分。
“去办罢。”
平淮领命,时机不容错过。
马车就停在巷中,深秋时节桂花落了大半,留有些余香。
瑜安倚树吹了会儿寒风,又服了一枚清心丸。
她借力站起身,往七八步外的马车行去。
层云散去,月色溶溶,满地清辉。
瑜安扶着车轼上了车驾,车夫扬鞭启程,一如来时般未引任何人注意。
夜色渐深,宫门已下钥。
虽是嘉懿郡主车驾,但禁军不得不尽职尽责拦下。
瑜安晚间出宫时瞒过了萧询,因是见刘真,亦把玉令留在了长宁宫中。
宫规不可违,禁军犯了难,权衡过后还是对嘉懿郡主稍作通融,连夜遣了人去内宫通禀。
“还请郡主稍候。”
隔着一道马车帘子,当值的禁军统领恭敬道。
瑜安道了谢,觉得自己口渴得厉害,饮了小几上剩下的冷茶。
一来一回总费些时辰,马车内闷得紧,瑜安脑中愈加昏沉,手无力挑开侧帘。
分明是秋夜,瑜安却觉有些燥热,勉力保持着脑中清明。
她抱着软枕在身前,不知等了多久,她半梦半醒之间,模模糊糊听见外头行礼之声。
好似是——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挑起了车帷。
迎面吹来些许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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