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我们所猜测的那般,云城主便是幕后主使,她在豢养着邪祟呢?”
提起邪祟,乔五味诶的脑海中就浮现出那条寄生在人体中的“红线”,或许如秦半夏所说的,那东西不是虫,而是花茎。
乔五味垂眸,继续说着自己的担忧。
“患有黑腐者的人都较为年轻,他们的血肉对于那邪祟来说,就相当块良田,慢慢的生根从而吸取田地中的养份,而承桑身为半仙之身,云城主又怎会轻易放过他呢?”
宋滇之坐在阿乔的身侧,他倒了杯热水,边递过去边道。
“他总归是半仙之身,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若我们猜测是对的话,便更不应该自乱阵脚。”
乔五味似是想到什么,她猛的抬起头,盯着眼前的宋滇之。
“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兴许那云城主就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
既然“邪祟”喜欢吸食强者的血肉,那最危险的并不是承桑,而是宋滇之。
她下意识蹙紧眉心,并伸手扯了扯宋滇之的衣角。
“那现在怎么办?”
乔五味觉得两人现在十分被动,眼下对云城主也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就算等天黑之后,承桑还没有消息,也有可能是幕后使者将他作为诱饵,等着自己与宋滇之上钩。
但也不能放任承桑不管。
宋滇之眸光微微颤了颤:“等!”
乔五味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等?”
宋滇之轻“嗯”了声,并开口的询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位秦东家有问题?”
秦东家也便是秦半夏。
他那只修长且骨架分明的左手落在桌面上,边漫不经心的轻敲着桌面,边解释。
“她最开始说过,人祭这件事繁城人都是心照不宣,可又为何表现的如此惊恐?”
这很反常。
乔五味立即反应过来:“她在说谎?”
宋滇之继续道:“应是有一部分是谎话,有一部分是真话。”
敲着着桌面的左手忽然停了下来,他听见风正在耳边轻声倾诉着。
这座城在哭。
客栈外底下也不知发生什么,传来的激烈的争执声,隐隐约约听见今年城门怎么关那么早,什么百花娘娘显灵,这场雪乃是祥瑞的话。
在听到城门关了时,乔五味的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看来,他们就算想走,恐怕也是走不成。
乔五味忍不住问道:“这灵族既然有预知能力,那云城主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到繁城来?”
如若细想的话,便会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宋滇之脸上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他轻“嗯”了声,算是在默认乔五味的这个猜测。
有件事也很奇怪。
为什么云城主的身上会弥散一股淡淡的死气?
得到答案的乔五味面露惊恐,她忽然觉得灵族的预知能力未免也太过强大,无论做什么还是不做什么,都在别人掌控之内。
这样太可怕了。
但很快乔五味就找到破解的方式:“未来也是可以发生变化的。”
这就像是她们与云城主在下一盘围棋,黑棋步步紧逼,甚至已经预知白棋的接下来的每一步落在何处,正将其一一困住。
如果!
白棋接下来变了两步或者三步棋子呢?
那黑棋的节奏肯定也会跟着乱。
这局也就破了!
乔五味垂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遮挡眼中所流露的情绪,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的想法。
半响。“那等我们成婚后,你多找些回来。”
“到时候我们就在院中挖口井,把这些夜明珠都丢进去,缺银子花的时候就捞出来一颗。”
宋滇之忍不住跟着笑道:“好。”
不过在此之前,乔五味目光落在绿色灌木上方那不易察觉的木门,有些事情总要做出决定,她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