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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脚。

一壶热茶三文钱,三壶热茶那就是九文钱!

这九文钱能买半斤肉还有剩。

张氏气的面容扭曲,但眼下最担忧的还是她儿有没有出事,她紧紧盯着乔五味,想从身上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在瞥见悬挂腰间的那羊角尖上的血迹时,张氏差点跳了起来。

她没忍住,故作担忧的问道:“阿五,你腰间的挂饰怎么沾有血迹,可是受了伤?”

话音落后,在场喝茶的村民们都停了下来,目光落在乔五味身上。

乔五味一脸无辜:“许是在卖肉摊处,沾上那畜生的血。”

张氏猛的站起身,那凳子直接“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怎会没听懂乔五味话里的含义。

这小贱蹄子怎么敢!

她儿日后可是秀才,是吃官家饭的大人物。

乔五味眨了眨眼:“张嫂子是要付茶水钱吗?一共九文。”

张氏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头,上不上,下不下,最终是咬着后槽牙,从钱袋子里不情不愿的掏出九文钱。

乔五味也没客气,接过银钱放入自个钱袋子中,转身对着宋滇之喊道。

“宋二哥,那烧饼窑弄大些,这般烤出来的饼也可多许些。”

半响,喝完热茶的村民们都已经离去,只剩下张氏一人坐在那,那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乔五味,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待乔五味收拾茶壶时,张氏突然伸手死死拽住她衣角,开口质问道。

“我儿呢!”

“你是不是把我儿给杀了!”

“我告诉你,我儿日后可是秀才,他若少了一根毫毛,我定要将你这个小贱蹄子给千刀万剐。”

乔五味一副被吓坏模样,她吓的朝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张嫂子你在说什么,我方才可什么人都没瞧见,怎么就胡说八道乱污蔑人呢?”

张氏立马反驳:“不可能,我明明……”

她的话嘎然而止,因为后面的话不能说。

乔五味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声音却柔柔问道:“明明什么?”

张氏不甘咬着头:“没什么!”

她的那些盘算不能说。

若被人知晓,她儿的前途也彻底毁了。

“那张嫂子能否撒手,这衣服若被撕扯坏了,可是要赔的。”乔五味声音依旧温温柔柔,目光则落在腰间那沾有血迹的羊角尖。

张氏没法子,只能不情愿的松开手。

这时宋嫂子从外走了进来,她先是骂骂咧咧,在瞧见张氏坐在自个的茶水摊处,连忙小声嘀咕着。

“晦气!”

宋嫂子怒气冲冲的走到乔五味面前:“气死我了。”

乔五味连忙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她也没问,可宋嫂子本就是憋不住事的人儿。

“你还记得……”

话还未说呢,外面就传来焦急的呼喊声。

“出事了,出事了,张氏你儿出事了!”

张氏哪还顾得了别的,她连忙站起身问道:“我儿怎么了!”

前来喊话的是刚才喝茶的村民:“我们在回去路上,瞧见柳鸿飞昏死在田地边上,也不知是得罪谁,头上手上全都是血。”

张氏顿时哀嚎一声,就慌忙跑了出去,乔五味低头,神情淡淡的擦拭木桌上的物资。

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宋嫂子神情错愕,她凑到乔五味身边:“看,遭报应了吧,这遭狗瘟的东西。”

乔五味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她眼眸低垂。

“嗯,遭报应了。”

正用碎石围成大半个圆的宋滇之半蹲在那,他语气淡淡:“烤饼窑这般大可行?”

宋嫂子这才发现自家小叔子也在茶水摊内,而乔五味则扭头瞥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可。”

宋滇之这才起身:“行,明日我让人送些土坯砖跟碎石过来。”

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