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宋小满在村里,可谓是到了狗都嫌的阶段,别看是女孩子,在村里已被冠上孩子王的称号。
下河抓鱼,上树捉鸟,无所不能。
每日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出门,天黑后像是个小乞丐回家。
这无疑是在挑战乔五味的母爱的底线,在再一次叮嘱小满别脏兮兮回来失败之后,第二日她特意去村里学堂找夫子要来戒尺。
宋滇之、承桑与慕思尘去了城里买陈记猪肘子还未回来,等赶回来后,就远远看到乔五味单手叉腰,单手持着戒尺,满脸气愤的质问。
“阿娘今天同你说了什么!”
穿着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裙的宋小满,两个小揪揪已散了一个,脸跟个花猫似的,此时正低着头,奶声奶气的解释。
“阿娘,今天不一样!”
“大牛欺负阿花,我身为老大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乔五味微蹙眉心:“所以你就跟大牛打起来了?”
宋小满骄傲的仰着头:“嗯!我打得他一个落花流水。”
乔五味瞥见小满扯烂的衣袖,深深吸了口气:“那前天还有大前天呢?”
宋小满那小胖手紧紧揪着脏兮兮衣角,然后朝不远处的阿爹露出求救小表情,在她看来,阿娘生气时,大舅舅跟小舅舅一点用都没有。
这时候,能救她的也只有阿爹!
宋滇之有些无奈,但还是走上前将手中用油纸打包好的猪肘子递过去:“娘子,你想吃的猪肘子买回来了,这天黑的差不多,不如我们先进去吃饭。”
乔五味抬眸看向宋滇之,还没来得及说话,四名婶子边拽着自家打的鼻青脸肿的儿子,边怒气冲冲的赶过来。
宋小满在看到大牛时,还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这四名婶子站在院门口,看了眼宋小满,又看了眼拿着戒尺的女子几眼,其中一名婶子直接开口道。
“你就是宋小满的阿娘?”
乔五味只觉得这幕极其眼熟,与她小时候惹祸时,那群人怒气冲冲找上山,与师傅讨个说法的场景是一模一样。
还没等乔五味开口呢,那婶子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瞧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
在场的人也不傻,手中有余钱的纷纷上前吆喝着来一份,没什么余钱的则站在旁侧犹豫。
可随着香气钻入鼻腔,加上周边不少人双手抱着那卷饼啃吃,便再也忍不住,上前挤在人群中吆喝着。
“小娘子,给我也来一份,加肉不加蛋。”
“你这人怎么回事,明明是我先来的,怎么挤到的前面去了。”
“哎哟,谁踩到我脚了。”
两个时辰后,满满一瓦罐的卤肉跟卤鸡蛋几乎快卖完了,可围在摊前的人不减反增。
一部分人是寻着香味过来的,另一部分是听好友说,城外茶摊那家卷饼可谓是人间美味,好奇找了过来。
卷饼?
这是何物?竟能称赞为人间美味?
可等赶过来时,却发现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随即就听到一名小娘子柔声说道。
“今日卷饼已经卖完,若想吃,便明早过来。”
话音刚落,没有吃到卷饼的人脸上都露出失望跟懊恼的神情,几乎是一走三回头的离开。
乔五味开始收拾眼前的残局,因卷饼的缘故,连带宋嫂子的茶水摊生意也极其热闹。
可没了卷饼这个生意,茶水摊也开始变的冷清。
而宋嫂子并不在意这些,这茶水摊生意本就是挣个小钱,方才她都快忙不过来,一次两次倒好,久了自己这胳膊腿可遭不住。
等茶水摊没人,乔五味便同宋嫂子坐在茶水摊角落,一枚一枚数着银钱,数清楚有多少文后,宋嫂子忍不住惊呼。
“乖乖,竟挣这么多!”
乔五味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她也没想到,开张第一天就能挣五百三十文,扣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