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愣了下,随即想起在昏迷前,曾拉住一名阿嫂的裤脚求救。
看样子是那位好心阿嫂将自己带了回来。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乔五味忍不住从用油纸糊处的窗户看去,隐隐约约瞧见外面聚集不少人,她犹豫片刻,才掀开还带着暖意的被褥,只是刚起身就因刺骨的冷意打个冷颤。
从屋内推门而出,略有些刺目暖阳让乔五味不由眯起眼,她忍不住抬手挡住头顶之上,随即就听到一道娇柔做作的声音喊道。
“你为宋大哥守寡这些年也不容易,可就算要再嫁也要说一声,这偷偷带个男人回家怕不好吧。“
说话者是村里的钟寡妇,她身着一身白色袄裙,相貌清秀,又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虽已是半老徐娘,却因平日保养的好,显的年轻许些。
而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也让身后的村民顿时议论纷纷,看着宋嫂子的眼神都变了,更有几人开始伸手指指点点。
宋嫂子的脸被气的通红,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面前的钟寡妇,直接破口大骂道。
“什么脏水都搁老娘身上泼,信不信撕烂你这张嘴。”
钟寡妇满脸委屈:“宋嫂子,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名声找想吗?”
宋嫂子又怎会不知钟氏那些小心思,显然是看到昨晚她带人回来,所以一大早就故意带村民过来。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戏谑的喊了声:“宋宋嫂子,让我们看看你带回的男人长什么样呗。”
宋嫂子被气的牙齿直哆嗦,并骂道:“哪个小王八羔子说的,有本事站我面前说!”
议论纷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而刚才喊话的人更是成了缩头乌龟。
他们倒也不是怕宋嫂子,而是怕那宋老二。
前些年宋老二带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后听闻他是在京都的贵人手下办事,那可是地上都铺满金子的京都,县老爷见了京都贵人都是要跪下磕头,他们又怎敢得罪。
这时一名穿着灰褐色粗衣的银发老翁缓缓走出来,他叹口气:“宋嫂子,这事你糊涂呀。”
柳阿叔向来偏心宋老二,在知晓宋嫂子在家藏男人后,便急忙忙赶了过来。
宋嫂子连忙解释:“柳阿叔,你误会了。”
钟寡妇连忙添油加醋道:“昨晚你搀扶名陌生男人进屋,同他共处一室睡了一宿,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怎么会是误会呢。”
乔五味也看明白,是她这身女扮男装的模样引来了麻烦。
“是个误会!”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声音所在的方向看起。
乔五味伸手扯掉头上的棕黑色布条,随着布条扯开,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落下,两侧几根青丝更是随着轻风向后飞舞着。
“那带回来的男人就是我。”
众人只见那小娘子秀靥清雅,眉似柳叶,樱唇琼鼻,一双盈盈秋水的杏眼甚是好看,虽身上穿着灰扑扑的衣裳,但却难以掩盖她身上那温婉尔雅的气质。
柳阿叔最先回过神:“看来是我们误会了宋嫂子。”
钟寡妇不死心道:“兴许那屋内还藏着人呢。”
她昨晚确实瞧见宋嫂子搀扶名男人回来,只要找到那个男人,宋嫂子的名声就彻彻底底坏了。
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钟寡妇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站在屋檐下的乔五味忍不住开口:“宋嫂子,不如带人进屋瞧瞧,也好过被人泼一身脏水。”
宋嫂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冷冷瞥了一眼钟寡妇。
“钟寡妇,自家门槛被多少男人踏过我管不着,但来找我晦气,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音落后,宋嫂子目光落在柳阿叔身上。
“柳阿叔,这事关我名声,请柳阿叔带人进屋瞧瞧,若是藏了男人,我不得好死,若没藏,也请还我一个公道。”
在辣头村里,柳阿叔备受众人敬重,村子许些大事也必须经过他点头才可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