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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阿兰若瞥见巫医婆婆阴沉的脸出现在不远处,随即便陷入黑暗之中。

等再次醒来,阿兰若躺在床榻上,阿爹阿娘满脸焦急的站在旁侧,可眼中却流露出的一抹慌张。

这时巫医婆婆走了过来,阿兰若下意识想逃离,却听巫医婆婆说。

她在院中荡秋千摔晕过去,病情加重,昏迷时似是一直在做噩梦。

梦?

阿兰若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那些都是梦吗?

巫医婆婆又说,因病情加重的缘故,故此接下来的半个月都得针灸。

她身上早已布满看不懂的梵文,丑陋的极了,如今只剩下脸还是干劲的……

可怀疑的种子落下后,就悄悄的生根发芽,在半张脸刻上黑色梵文后,也趁着屋内只剩下她与阿娘时,阿兰若再次开口。

“阿娘,那一切真的是梦吗?”

可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阿兰若却开始感到恐慌,她想到那日被宰杀的女子,于是忍不住问出更多的问题。

谎言所堆砌的城墙也在这刻倒塌。

阿兰若才知晓,自己还未出生时,就作为交易卖给那巫医婆婆。

不!

那不是巫医。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病。

残忍的真相让阿兰若想逃离,可最终却被赶回来的巫医婆婆察觉,她被堵住嘴,五花大绑起来,锋利的针落在脸上。

白芷则继续道:“那乔姑娘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乔五味故作不解:“交代?

“白姑娘,你也清楚我与城主之间的交易,你觉得我这个爱财如命的人,会冒如此大的风险跟那名蒙面人去藏匿一名黑腐者吗?”

白芷依旧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乔五味,并斟酌着她所说的每句话,在确信乔五味不像是撒谎,才将手抬在半空中,做出向后挥了挥的动作。

守卫见状,立即将银枪给撤回来,动作整齐的朝后撤退几步。

白芷虽相信乔五味同那神秘的蒙面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有一件事她需要确认。

“不知乔姑娘可同那名黑腐者接触过?”

乔五味摇摇头,当时宋滇之察觉那女童不对劲,及时将她拦住。

白芷解释:“我与乔姑娘曾说过,黑腐者是具有传染性,为了繁城百姓着想,我希望你与宋公子,还有秦东家都撩起衣袖。”

这让乔五味感到疑惑,可很快就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让他们都撩起衣袖了。

黑腐者手臂上是有一块块圆形的黑斑,应该是通过这样的症状,来判断有没有被传染。

秦半夏最先撩起衣袖,露出那白皙光滑的手臂,乔五味也只好照做,宋滇之自是也免不了,神情淡漠露出自己精瘦且线条优美的手臂,白芷认真观察许久,见没什么异常之后,才松了口气。

“没有红虫标志。”

话音落后,连带围观的百姓们悬着心也落下来

而“红虫”两个字让乔五味不由蹙紧眉心,她不由问道:“红虫标志是什么?不是黑斑吗?”

既已打消对乔五味的怀疑,也确定她不是黑腐病者,白芷的态度也没有方才那般冷硬,甚至柔和几分。

“感染黑腐病前期症状是有红虫标志,红虫标志消失之后,才会病变成那一块块黑斑。”

这个解释并没有解答乔五味心中的疑惑,但她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走上前压低声音,再次询问道。

“我那院子打扫的怎么样?还有三箱金子,你家城主确定不会赖账?”

白芷有些无奈:“这繁城属我家城主最有钱,区区三箱金子罢了,又怎会赖你的账。”

而后她话锋一转,语气也十分严肃。

“只希望乔姑娘别做出伤害繁城的事。”

乔五味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白姑娘说的什么话,我可是用一颗夜明珠换了一座院子,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繁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