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谋得的竹扇生意,周家村现在已是整个宁河镇中都首屈一指的村子,出了名的日子好过。
之所以周家村人还一直偏居在山村中,不过是舍不得故土罢了,若是他们愿意,任哪一家都能在镇上甚至县城置办上一宅半院,不说能比得上县城、镇上的富户,可也是中等有余。
可人离乡贱,且周家村村民早已与处得如同一家,又哪里舍得离开?再说了,周家村村口的举人、进士和状元牌坊还高高耸立着,那可是整个通州府都难得一见的荣耀,他们当然得守着。
现在他们周家村人到村外去,谁不高看他们一眼呢。而这些全都有赖于谢景行是周家村人。
近些年,周家村与丰里村不少村民打过交道,他丰里村民每每从牌匾下路过时可都是藏不住的悔恨神情,想到此,方村长更是笑得牙花都露出来了。
周家村能白捡一个状元,真是多亏那些丰里村民错把珍珠当鱼目。
当然他们心中也不只有这些利益考虑,对谢景行的喜爱和敬佩都是发自内心的,上了年纪的将谢景行当做是自家最疼宠的子侄,年纪小的也当他是最敬爱的大哥。为此,村中因为要上京城参加谢景行婚礼的人选,还争执了好几日,谢定安这才耽搁了些时间。
谢景行看到面前这些许久不见的村人,心中抑制不住地高兴和感动。
其他人看着他也纷纷出声,“景行哥。”“景行啊。”
不再如同小时那般瘦弱,看着文静清秀、身体健康的青年是方安康,还有就算长大之后,仍然壮实可面憨不改,一直跟在方安康身边的周志华,甚至在他们身边还站着咧着嘴笑的严春杰……一张张全是熟悉的面孔。
谢定安等他们与谢景行一一打过招呼之后,才道:“行了,别在人家门口挡着了,先回宅子里吧。”
谢景行笑道:“是,是。”
说完他便扶着陈孝珍进了谢宅,其他人被谢定安招呼着,也跟了上去。
同周宁见面后自然又是一番热闹和欢喜。
好在谢宅不小,方管家早知道谢景行通州府老家会来人参加婚礼,早早便收拾好了待客的院子,只是没想过人会这般多,又临时多收拾出了两个院子,才将人都安排好。
旅途劳累,就算周家村人满心兴奋和激动,可等夜色降临后,还是支撑不住眼皮子直往下垂。
谢景行当即劝说着周家村人早早去睡下,也不急在这一日叙旧。
等将所有人安排好,谢景行和谢定安才闲了下来。
外祖一家居住的院子就在周宁和谢定安院子旁边,这时,大家都聚在院子中。
谢若和谢景君一人窝在陈孝珍怀中,一人趴在周广德的膝上,都仰头听周广德说着近几年周家村和宁河镇的变化。
秀姐儿文静秀美依旧,她与石天生坐在一处,两人没多说话,可眼神间仍然如胶似漆,成婚这么几年感情依旧如故,谢景行看着也不免露出微笑。
周忠义、廖文慈则是在周广德说话间不时插上两句作补充,一家人热热闹闹,好不高兴。
谢景行和谢定安坐在一处,也是安静地听着几人闲谈,待闲话告一段落之后,谢景行才想起来问谢定安,“阿父怎会这么晚才回京?路上耽搁了吗?”
谢定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反倒是周广德哈哈一笑,道:“还不是村里人太热情了,都想来参加你的婚礼,也得亏后来我和村长当机立断定下了人,不然不知还得耽搁多少日才能从周家村出发。“
谢景行都能想象得到当时周家村的热闹,很是感动,又带着些歉疚,“是我不该这么久没回周家村,现在成亲也在京城,还得劳烦你们这么大老远地往京城跑。”
在古代,就算是从村里到镇上这短短的距离,村子中也有不少人一辈子也走不了几次,更何况是千险万难的千里之途了。
千里迢迢来京城参加他的婚礼,就算是有天下商行跟随,不用担心遇到匪徒骚扰丢了命去,可意外总是避免不了的,就是有些人不适应水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