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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安庭轩身上,安庭轩却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行,此时天气变化太过无常,且在寒冬腊月中进行攻城战,也不利于士兵保暖,若是一朝不慎,冻掉手脚都是可能的,怎么也得等到天气转好。”

华夫人和牧渐鸿点点头,“是,该这样。”

屿哥儿却瘪瘪嘴,满脸失落。

安庭轩瞥一眼他,哼笑道:“连华夫人和渐鸿都不急,你这般着急作甚?”

屿哥儿恨不得扑倒在炕上,“若是早日能将守边城夺回来,将西戎人赶回去,不就可以早点回京城了吗?”

安庭轩揉了揉他的头,“我看你是急着回去见你那情郎。”

屿哥儿白嫩嫩的脸上浮起一抹红色,他皱了一下鼻子,脸上露出些恼羞成怒来,“什么情郎啊,二哥说话真难听。”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笑了笑,“我都已经许久没再见过谢哥哥了,而且以谢哥哥的才情,定然不会止步于会试,是极有可能会中得头名三甲的,到时骑马游街多威风啊,若我还在金匾城,不就看不到他骑马游街时的风光了吗!”

想到满京城的女子、哥儿都能看到谢哥哥威风的模样,可他却不能见到,屿哥儿忍不住鼓了鼓嘴,很是不忿。

“果然是哥儿大了不中留,只一天天地只会惦记着你那谢哥哥。”安庭轩实在是看不太顺眼屿哥儿这副不争气的模样。

屿哥儿斜眼看他,“我要是不惦记谢哥哥,红衣大炮和炮弹是怎么来的?”

安庭轩张张嘴,无话可说。

屿哥儿看他无言以对,又追说道:“还有此次兵士们的军需和百姓们的救济,若不是谢哥哥,不知哪时才能送来?我能不念着他吗?”

屿哥儿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恰巧被对面的华夫人看见,她笑着摇了摇头。

屿哥儿对着华夫人眨了眨一边眼睛,古灵精怪地继续道:“二哥啊,我们可不能做那等子忘恩负义的人。”

安庭轩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尖,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行了,明年一开春,等天气稳定些,我便带着你那谢哥哥送过来的红衣大炮,领着将士们去将守边城夺回来,到时也好让你早些回京,见着你那谢哥哥骑马游街的春风得意模样。”

屿哥儿顿时支棱起来,满眼亮晶晶地看他:“当真?”

连华夫人和牧渐鸿都眼含期待。

安庭轩满脸笃定,“当然,二哥何曾骗过你?”

屿哥儿顿时嘟嘟囔囔地说:“小时你骗我可多了。”

不过他脸上还是忍不住笑,这等大事上二哥定然不会骗他,他说不定可以赶在谢哥哥殿试之前赶回去,想到此处,屿哥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安庭轩见他那傻样,撇开眼,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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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风呼啸着刮过,今春不知怎么回事,都已入了二月,可天气仍然严寒,钱易之在年前为寒灾所做的准备倒是真派上用场了。

因为就快要入贡院,还一呆九日七夜,到时身穿单衣,肯定得在冻手冻脚之时写下文章,谢景行为了能顺利考完会试,刚进一月时,就脱了厚实的棉袄,顶着严寒日日勤学不倦,每日的强身健体也没落下。

今日也是如此,谢景行站在书桌后,只身着几层单衣,握着毛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写画画,偌大的一间书房,连一个炭盆都没有点燃。

今日天气不好,天阴沉沉的,不过书房并没点着烛火,可书房里光线却还不错。

天下商行早在年前就将玻璃捣鼓了出来,本还会更快,只是寻合适的制玻璃的原材料多费了些时间,等石英砂到位后,谢景行又将制玻璃的步骤写得详细,还有图,甚至都没来麻烦他,天下商行的人就将玻璃制了出来,送来了谢宅。

天下商行的工匠手艺不错,做出的玻璃鲜明透亮,比谢景行预料的还好,虽然没有华夏常见的防弹、隔音效果,可装在窗户上已是绰绰有余。

得他肯定后,黄娘子当即便加窑开始制作玻璃,没多久,谢宅的所有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