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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除了这些时间,他是绝不会碰书本的,尤其是休沐日,他想方设法都要劝说谢景行几人出门玩,若是几人实在有事,他自己也会寻着他过往的几位酒肉朋友,骑马、射箭、秋游赏景,活动还挺丰富。

反正是要将“劳逸结合”四个字贯彻到底的。

寇准规当然知道他这脾性,还欲再回绝,丘逸晨也过来捶了一拳他的肩膀,“寇兄,以你的才学和平日的用功,哪里还需再锦上添花,只是出去玩半日,不会有太大影响的。”

吕高轩和萧南寻虽也勤勉,可他们也并不是时时拿着书本不放的人,虽未在一旁帮着劝说,可看那架势也是要跟着出门的。

寡不敌众,而且寇准规也觉得两人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就沉默不语表示默认。

谢景行加快了动作,看来今日出门一事是势在必行了,侍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二少爷,谢公子才晨练完,刚刚入内洗漱,可能还需再等一些时间。”

孟冠白点头,他是将谢景行的作息和计划原原本本抄过去的,自然知道他每日的这个时间都才锻炼完。

也就是他谢兄才能有如此坚定的意志,明明只是一位文人,却日日晨起练功,数九寒冬、酷暑烈日也不休,还一练练了许多年,若是他,怕是连十日也坚持不过去,也难怪自己不如人。

像谢兄这类要才学有才学,要意志有意志,要心力有心力的人,他只配仰望,就别想同他比较了,还是该心大点,能与之为友得到他倾囊相授就是他的荣幸,他很是满足。

毕竟因为与谢景行成了友人,他现在都敢想自己今次乡试许能榜上有名,若以他原来的情况,怕是只能来乡试凑个数,长长经验,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得中举人。

谢景行拿过一旁的干布巾将身体擦干,身旁放着一整套周宁事先就成套搭配着放在一起的衣服,上辈子事事都得自己操心,这辈子有了周宁和谢定安,就算他现在已近十八,也将他将孩子一样看待,什么事情都想帮他处理好。

谢景行不欲他们多加操心,脑袋好了以后都是自己动手,可此次来参加乡试,周宁又固态萌芽,谢景行看他忧心就也随了他的意,也好让他放心些。

拿着这些东西,谢景行心里暖洋洋的,他再一次无比感恩自己重活一世,还遇到了这般好的双亲。

这也导致他开门出来时嘴角挂着舒畅的笑意,孟冠白一见他这神情,当时打开扇子猛扇了几下,“看来今日谢兄心情挺好。”

谢景行跨出门槛,走去几位友人身旁,回道:“我哪日心情不好了。”

孟冠白一噎,确实,他好像真是没见过谢景行发怒的时候,每日都心情平和,唯独因为屿哥儿紧张过几次,不过许是谢景行在他心中的形象过于高大,他总是带着敬佩的眼光看待谢景行,自然也就觉得他平日里带着些许威严。

他反思了一下,谢景行又从未对他发过怒,他何故在内心深处隐隐担忧他生气呢?肯定是自己的问题。

谢景行几人已往外行了几步,见他没跟上,疑惑看他。

抛却心中无缘无故的想法,他忙不迭跟了上去。

整个安平省几乎都是高山,平地少且河流众多,要想选一处地方修建府城可不容易,这也是安平省整体面积几乎能排大炎朝所有省份中等偏上,却只有八个州府的原因,着实是因为实在找不出更多的地方再修建一处府城。

不过明州府这块地方选得不错,几乎可以算是安平省八府最宽阔的,府城可比通州府大上许多。

可明州府之所以成为安平省省城,只是因为这座州府历史最为悠久,朝廷所派官员最先驻扎在明州府,而并不是明州府有多大、多热闹。

刚建成的明州府几乎可以说是只有一座城楼看得过眼,当然,人也算多。

城外一条大江,大江的东南向上八百余里就是通州府,通州府旁即为清河府,中间还有安平省另一州府,沿着大江向下三百里才有安平省的其他州府,离得都不近,周围县城大多都靠近明州府,因此,来往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