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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声音传得远,不少他处的学子也听见了,见有人在谢景行两人身旁,也跟着过来了,都往石桌上的画看去,然后纷纷蹙眉。

确如这名女子所说,只是一朵孤云,想要为其作诗,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头绪。

就连韩回舟也在眉间拢出了一道细纹,他也没有灵感。

看其他人纷纷被难住,屿哥儿这才意识到他这可不只是自己作画,还得让谢哥哥为这幅画题诗呢。

他也是会写诗的,甚至在谢景行数不清的华夏诗的熏陶下,写的诗还非常不错,他意识到这回事之后,眼里涌起了一丝困扰,就是他自己,一时也没想到该如何为这幅画作诗。

屿哥儿眨巴眨巴圆圆的猫眼,看着谢景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怎么就为谢哥哥出了这么一道难题?

不少人看向谢景行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同情,丘逸晨也来凑热闹了,他更是直接,拍着谢景行的肩膀同情道:“谢兄,我们还可以去寻有灵感的画作诗,可你”

他看向面前眼巴巴看着谢景行的屿哥儿,同情瞬间变成幸灾乐祸,笑道:“就自求多福吧。”

他可还记得自己刚才是被谁拖下水的。

边上围着他们的人纷纷离开了,又只剩下了谢景行和屿哥儿。

有的人已经将笔拿在了手里,而文清苑的学子们带过来的纸也不少,便各自寻了地方为自己选中的画作诗。

可是好一会儿过去,谢景行还是毫无动作,仍然直直盯着石桌上的画。

屿哥儿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难道谢哥哥也想不到吗?担心地看着谢景行,屿哥儿道:“要不我重新画一张?”他抬头看向快到头顶的太阳,“应该来得及的。”

谢景行伸出手揉揉他急得快炸毛的头发,安慰道:“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吗?”

他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确,屿哥儿只要得到他透露的一点点意思便立即安下心,脸上重新露出笑意,“谢哥哥说行就一定可以的。”

这次轮到他为谢景行研墨了,从一旁的篮子中面拿出一个小碟子,他们今日是来作画的,许多人都没有带重量不轻的砚台,不过碟子也可以凑合一下。

不多时,墨汁便被研墨好了,从一旁取出一支硬豪笔,谢景行拿笔在碟中沾了墨,沉吟片刻,便在画的右侧空白处提笔写下两个字:“孤云”。

笔锋凌厉,运笔流畅,只是两字就足以见谢景行写字的功底。

至于谢景行为什么不向其他学子那样,拿另一张纸出来写诗,自然是因为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来自讨没趣,偏要插在一对有情人之间。

就算真有那的没眼色之人,可屿哥儿的画极有难度,任谁也不会来自讨苦吃。

屿哥儿的画纸上,只有他会落笔,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屿哥儿紧紧盯着谢景行运笔,在他的画纸上落下了一个个字,嘴里跟着将其念了出来,“舒卷因风何所之,碧天孤影势迟迟。莫言长是无心物,还有随龙作雨时。”(注:《孤云》唐·张乔)

本就明亮的一双猫眼登时瞪得溜圆,他会写诗,更会赏诗,这首诗虽不及谢景行以往默出来的那些华夏诗,可也差不了多少了,他的谢哥哥真的真的好厉害!

谢景行几乎是一挥而就,中途未曾停息片刻,一首诗便高低错落地落在纸面上,将屿哥儿特意空出来的右半边占了去。

甚至还将格式调整了,诗画相和,只需要拿去装裱后,就可以带回家挂在书房中了。

将笔放了回去,“如何?这诗可配得上你的画?”

屿哥儿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些赧然,“是我的画配不上这首诗。”他也不是没有自知自明。

谢景行牵起他落在桌沿的手,“可我觉得甚是相配。”

屿哥儿将手反握回去,未曾回话,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他们这方面脉脉含情,另一方已经开始了第一轮评比,女子哥儿们也是通州府学的学子,对诗的欣赏能力还是有的,就算有的女子和哥儿的画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