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人士大夫们的身份地位象征,哪肯轻易拿出让其他平民百姓所有。
大环境如此,黄娘子也无法,反正天下商行生意路子也广,没必要在一个竹扇上费太大功夫。
屿哥儿也是第一次听说,回想他家里竹扇的情况,扇面上的题名确实多是父亲的好友,“原来如此。”
“也不知道那些读书人眼睛是怎么长的?瞧不起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却将晟王真当作了贤王,恨不得倾其所有也要投入晟王麾下,大炎朝这段时间出了那许多赞咏晟王贤明的诗词,还才子,我看都是脑袋是被驴踢了的庸才,才会看不穿晟王那副面皮,有时间拍晟王马屁,怎么不来看看税收翻倍的这几个省地是个什么情形?”
说到那些不长眼的读书人,黄娘子就忍不住想起被读书人视为伯乐的晟王,还有晟王弄出的税收翻倍这一出,自政令下达,闹得安平省三个省地鸡犬不宁,为了解决他弄出的烂摊子,黄娘子这段时间可谓是焦头烂额,实在没忍住,嘲讽出声。
反正这个房间里的人,差不多都是知情者,唯一一个谢景行就算听到这话,也只当她是随口抱怨,毕竟天下商行的行商税也要翻倍。
祝世维咳嗽了一声,他就是读书人,可他却没被晟王所迷惑,倒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殊不知,谢景行早已在分化当天,屿哥儿喃喃自语时,将他们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
垂下眼帘,黄娘子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可不少,看来大公主一系当真是势单力薄,不止朝廷的官员,天下的读书人居然也多是站在晟王一派。
可现在的当务之急却不是其他,还是得先解决竹扇售卖之事。
谢景行待他们说完,才淡然自若地抛出一句:“如若我这里有极好的诗呢?”
黄娘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你才跟着祝先生读了多久书,就能写出极好的诗了?”
就算谢景行表现得确实比一般孩子聪慧许多,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不信他就能写出有多么好的诗,不过是小儿之言罢了。
屿哥儿先是惊奇地看向谢景行,他不认为谢景行是在说大话,见谢景行面色平静,坦然自若,屿哥儿随即变得若有所思。
祝世维捋着长须,沉吟不语,他是谢景行的老师,当然知道谢景行学习进度极快,但写出的诗也不过平常水平,算不得惊艳。
他与谢景行做了近半年的师徒,知道他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尽管疑惑,也没有说话,静待他后续之言。
“屿哥儿,老师,我上次默背出的李白的《少年行》可够好?”谢景行没有急着反驳黄娘子的话,而是转头问被他拉着一起过来天下商行的两人。
“好。”屿哥儿眼里渐渐变得明晰,他好像知道谢哥哥口中的好诗出自哪里了。
“惊才绝艳,绝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企及。”祝世维也跟着评价。
“黄娘子可听清了?我这里的诗虽然不是首首都如那般顶好,却也差不了多少,如此质量的诗,可否用来写在扇面上,可否让天下人心甘情愿为其掏钱?”谢景行看似是在询问黄娘子,语气却自信从容,他觉得相比大炎朝的诗,华夏流传下来的诗词显然对大炎朝的人,尤其是读书人,更具冲击力,也极具吸引力。
让他们掏钱买题有华夏诗的竹扇,他们绝对心甘情愿。
他是打定主意,要做华夏诗词的搬运工,也要在这大炎朝做一回华夏诗词文化的传播者。
虽然初衷是想解决周家村村民的困境,可想到还能借此在异世传播华夏文化,留下他过往文明的痕迹,谢景行心里不免热血翻腾。
屿哥儿从凳子上跳起,“我就知道,是同李白一样出自华夏诗人的诗,谢哥哥,对不对?”
祝世维一双本是随意半眯着的眼登时精光直冒,若真是出自华夏这个神仙国度的诗,喉头滚了滚,他就是三个月不吃肉也得省出钱去买回来。
谢景行强按下心里激动,点头说:“还是屿哥儿聪明,确实如此。黄娘子,现在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