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笑了。
方希悠便对霍漱清说:“阿璇比阿泉大一个月,小时候经常在阿泉面前摆姐姐的架子,让他干这个干那个,结果根本不能成功,完全指挥不动。”说着,方希悠也就忍不住笑了。
“姐弟之间就是这样。”霍漱清道,“我姐小时候也喜欢指挥我,不过长大一点点,就变成她照顾我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聊着,没聊一会儿,曾元进接到电话,就紧急离开了。
“漱清要不要去我们那边喝几杯?”曾泉起身问道。
“不了,我回房间打几个电话就睡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也早点休息。”霍漱清道。
三个人离开了曾元进的书房,就分手各自回房间了。
曾泉和方希悠难得回来一趟,还是应该多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霍漱清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缓步走在院子里。
弯月,静静挂在空中。
霍漱清抬头,望着天空那一动不动的月亮。
太多的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对覃逸飞的担忧,此时重重压在他的心上。原本和苏凡约好元旦去沪城的,现在元旦马上就要到了,逸飞发生这样的事,他。
他要去沪城见逸飞一趟,见覃春明一趟,可是不能让苏凡去。
霍漱清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覃逸秋拨了过去。
此时的覃逸秋正在家里的床上躺着,从医院回来,她早就身心俱疲了。幸好女儿去了榕城的奶奶家里,要不然在这边的话,她真的会疯掉的。
母亲从榕城回来了,可是看见了弟弟的样子,母亲的心绪。
再加上叶敏慧的离开,母亲简直是对弟弟。那种复杂的心情,那种复杂的态度,让覃逸秋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家里人的态度如何,覃逸秋都得担起这个家的责任,照顾父母,照顾弟弟。可是,时间长了,覃逸秋也会觉得累,特别是现在这样孤立无助的时候。
霍漱清的电话打来了,覃逸秋正躺在床上闷着被子哭。
覃逸秋拿起手机,一看是霍漱清的电话,便擦去眼泪。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
“漱清,怎么了?”覃逸秋问。
即便覃逸秋做了掩饰。可是霍漱清还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异样。
现在覃家出了这样的事,覃逸秋的心情怎么会好呢?霍漱清也理解。
于是。他便没有再问。只是说“你在家吗?”
“嗯,你怎么样?在京里吗?”覃逸秋道。
“在曾家。”霍漱清一边走着,一边讲着电话。“小飞情况怎么样?”
“身体上不是很严重,他之前在康健的时候也摔倒过,所以这次伤的也不算重。休养就好了。他用的其他的药。也停了。”覃逸秋道。
“疼痛呢?”霍漱清问。
“止疼药减量了,所以他觉得疼。”覃逸秋道。
霍漱清叹了口气,覃逸秋的泪水。就涌了出来。
“公司的事呢?也停了吗?”霍漱清问。
“他不想停。我们也觉得不要停。让他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可能会对身体恢复比较好点。”覃逸秋道。
“他的精力能顾得上吗?”霍漱清问道。
“也不是说所有的事都要他亲自处理。所以也不算太忙,好歹也是有点事来分散精力。”覃逸秋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小秋。”霍漱清叫了她一声。
“什么?”听到他这么叫自己,覃逸秋的泪水,不禁流了出来。
“很多事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别太强迫自己了。”霍漱清道。
覃逸秋流着泪苦笑了,道:“我就算是强迫自己,也没办法改变现状。所有的人,都觉得自己痛苦,我再不能。”
“徐阿姨呢?她还是。”霍漱清问。
“是啊,敏慧走了,她对小飞是不理不睬了,好像这儿子不是她的一样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儿?”覃逸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