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比较多而已。你看我们的中国水墨画,留下传世的,不也是世界名画,只是年代久远不利于保存,失传了不少。”
时誉抬头,同一面墙上挂着两幅作品,一幅是他自己的《守护》,另一幅就是油画,画中是个少年的背影,在雨中撑了一把伞,作者署名是曹楚。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在窃窃私语。
“那人好像是我市的那个大画家,仲开文。”
“是,是他。他难道就是之前传闻要来的艺术大拿,会选学生一起合作的?”
“多半是了。另外那人是谁?”
“不知道,不认识。”
时誉朝人群前方望,一个身形圆润,衬衫西裤穿着讲究,四十出头;另一个大概年纪差不多,只是有点干巴,还不太注重形象,留着小胡子,齐肩的花白头发随意散着,上身皱巴巴的白色羽绒服,下身齐膝大短裤套着长腿毛线袜,大冬天穿了个皮拖鞋,看着像个小老头。
这人……
时誉拨开人群: “让一让。”
走到那人身前,忽地紧张: “老师,您怎么看这幅作品?”
他指着自己那张朴素的素描图。
干巴小老头朝时誉上下一打量,说: “功力一般,有得练。”随即看向那画,眯了眯眼, “有自己的思想,比描猫画虎强。童趣和支离破碎,有点儿意思。”
仲开文在旁边直摇头: “外行,太外行。明明这幅油画作品最优秀。”
小老头不再做争辩,捻了捻下巴上的小胡子说: “确实这幅背影是最标准合格的作品,不过在我看来,整个展馆里倒是只有《守护》能入得了我的眼。”
仲开文嘁一声: “你谁呀,大言不惭。”
小老头没回,背着手趿着大拖鞋,走出了展览厅。
没热闹看,人群正要散去,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怎么觉得他像宗青空?”
“谁,你说谁?宗青空?不可能,他是世界级大师,那么出名,怎么可能来我们这个新人画展。”
“他是作品出名,人我倒是没见过。如果真是的宗青空,那刚刚他看中的那幅画……”
有的学生已经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
“是宗青空,杂志海报上穿着打扮不一样,原来他私下这么随性啊,难怪没人认出来。”
“天呐,宗青空来我们学校,我得发个朋友圈。糟了,刚刚忘了拍照片,你们谁有拍照录像,快传一份给我。”
确实是宗青空,时誉一开始就认出来的,只是不敢确认。
是呀,一个世界级大师,其作品对各国的年轻一代都有影响力。
宗青空亲自点评了他的作品,这就够了-
晚上吃完饭回家,时誉同顾严讲起了这件事。
“老顾,你知道今天我碰见谁了?”
“是要我猜吗?猜中了有奖?”
“行,有奖。不过你绝对是猜不到的。”
“那你先告诉我,你今天去了哪些地方?”
“学校,画展厅。”
“那就是跟画展有关系了。”顾严故作思考, “宗青空?”
时誉愣住,连表情都凝固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猜到。”
他翻手机: “是上文娱新闻热搜了?”
顾严在旁边看着他笑。
“那是邱小新告诉你的?”
顾严摇头,仍是笑。
“怎么回事老顾,我怎么觉得你古古怪怪的。”
“见到宗青空你高兴吗?”
“岂止是高兴,他看了我的画。有生之年得他点评,无憾了。”
“那我猜中了,奖励是什么?”
时誉之前不过是随口一说,哪知道顾严真能说中。临时起意,神秘的笑了笑: “晚点再告诉你。”
“行,那我等着。”-
晚上洗完澡,时誉去敲顾严房门。
门也没锁,虚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