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誉接过来,兔子耳朵上果然光秃秃的。
没多想,他把这只格格不入的兔子玩偶放回了顾严床头。
时间差不多,时煊约好了车,跟时誉告别。
“哥也照顾不上你,自己好好的。好好学画,别淘气。不要你做大画家,能做你喜欢的事儿就好。”
“哥,你好像变了。”
“有吗?”
“有。要以前发生这种事,你可得想办法把我弄回云州,放你眼皮底下监视不可。”
时煊哈哈大笑: “是,我以前总想紧紧把你看着,平安长大就好。所以发生点儿什么事,就下意识的想把你往回拽。不过后来顾严劝我的那些话说的好,未来是你的未来,路是你自己在走,我不能代替你。是好,是坏,该你自己去体验,去承担。”
时誉发愣: “顾严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
时煊想了一下: “很早了,就你脚受伤的时候吧,我想把你接回云州的,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好家伙,把我给训得……”
后面时煊还说了些什么,时誉没听进去,沉默的送走了他哥。
时誉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冷寂无声。
他最开始,其实很不喜欢顾严家的装修风格,就跟顾严逼他吃那些营养餐一样,寡淡无味,没有生活气。
他总觉得顾严管他,一半故意一半是他哥的叮嘱。原来他竟不知,顾严从一开始就是站在他的角度考虑,说服他哥,为他着想。
再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
和他唱反调,还在得知人特殊性向的时候,故意逗弄他,有意无意的做了不少说不定是让对方觉得恶心的事。
纵容有限度,难怪顾严讨厌自己了。
时誉忍不住,拿出电话又给顾严打过去。
对方没接。
他发信息。
【明天你回家吧,我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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