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诶,时誉,”汪志轩一手搭上时誉的肩, “咱哥是不是过于担心了,就算是脚伤,也不至于吧。”
时誉撇嘴: “他就这样。你们不知道,家里的规矩那才叫多。什么早睡早起,不许大声喧哗,不准吃味道大的食物,用过的东西要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时誉数着手指头,越说越激动: “诶,我这么年轻,早睡还说得过去,干嘛得早起?我瞌睡多呀,他就非得叫我起来吃早饭,这早饭真是非吃不可吗?”虽然他做饭还可以。
“说到这吃的,他口味清淡,非得让我也跟着吃得清汤寡水,上次偷偷吃了口螺蛳粉,直接给我倒掉了……”
“还有,还有,物归原位我是能理解,可是你们知道吗,一个杯子,就漱口杯,用完了得对照着之前的印子放回去,不能歪一点。你们给理解理解,我反正是不能理解。”
孔皓抓了抓头: “这……确实忍不了,让我这样我得疯。”
汪志轩: “大概,咱哥有强那个迫症?”
邱小新使劲点了两下头: “不止,还有完美主义和洁癖。”
时誉找到了认同感: “所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总想着搬回学校住了吧?这代沟堪比马里亚纳。之前伤我脚的那两人都抓住了,还不放我走,我哥也是,说是得让顾严点头。”
邱小新: “可能……想等你完全康复?”
时誉往温泉山看了一眼,兴致全无: “算了,泡不了温泉上去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我行动不便,走上去还得走下来,不如回酒店补觉去。”
“啊?来都来了。”邱小新很想泡,听见时誉说不去,有点扫兴。
“你们去呀,不用管我,我就在房间里不会出去的,房卡给我。”
四个人开了两间标间,时誉和邱小新住一间。
“你确定只待在房里?”邱小新想起那次的27个未接电话, “手机在更衣室柜子里,记得拿上。”
“记得记得。”时誉打了个呵欠, “我是真困,周末补觉,晚上吃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时誉确实是回了房间睡觉,这一觉睡到顾严的电话进来。
“在哪儿?”
时誉眼睛虚了一条缝,声音黏糊糊的: “房间,睡觉。”
“一个人?”
“嗯。”
电话里没了声音,隔了半分钟,房门敲响。
顾严: “开门。”
被吵醒,时誉极不耐烦,重重的呼吸一下了,才半眯着眼,慢吞吞颠着脚去门口拧开了门锁。
顾严站在门外: “跟我出去吃晚饭。”
时誉回身又往床上趴: “哎呀,你要吃自己吃,我又不饿。”
“别睡了,晚上该睡不着。”顾严走了进来。
时誉整个头都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闷闷地说: “别管我行不行,我睡不着又不要你负责。”
顾严把揉在椅子上的衣裤拿起,展开摆在另一张床上,随后去拉他。
“今晚的菜不错,你应该喜欢。”
“不吃。”
顾严觉得的不错可不是他觉得的不错,两人口味区别可大。
顾严力气比他大不少,时誉被直接拉得坐了起来。
软绵绵的仰着头,绷直了脖子的线,锁骨窝里的两颗黑色小痣又一次坠入了眼底。
“给你十分钟。”
顾严扭头,拿着手机发语音: “我们十五分钟后到。”
“谁呀?小新他们呢?”时誉努力睁眼。
“他们还在山上,晚饭吃了再下山。我们跟我妈一起吃。”
“阿姨一起吗?”时誉立刻清醒, “你怎么不早说。”
让长辈等可不太好。
时誉套上衣服裤子,在卫生间胡乱的洗了一把冷水脸,山里的凉水浸骨,忍不住又打了个颤。
“走吧。”不过五分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