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需求,连整个禁闭区都是为了服务指挥处而存在的,我身为指挥官,进去查点资料能算什么?”
说到这里,还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余悸说:“就算你考进了禁闭区,当时开放名额的项目也只是哨向专项,你在哨向专项努力研究,研究到最后也就是接替博士的位置,然后呢?你要怎么查你想知道的消息?你给得出指挥处同意你看其他专项研究的理由吗?”
非自然资料室外面是个不大的小花园,正是花开的时节,时不时传来一股浅淡而混杂的花香。小道边有个长椅,不远处的路灯投来一道暖黄色的光,余悸走过去,坐下,然后冲丹郁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丹郁抿了抿嘴,也走了过去,在余悸身旁坐了下来。
“我要是说了,你就会带我进去吗?”丹郁的手放在长椅上,不由得曲起了手指,抓紧了长椅边缘,“你这个人,总是反悔,我说的话你也根本不听,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余悸:“这次不骗你。”
丹郁想了又想,最终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想找一个人,一个……突然消失了的人。”
余悸垂眼看他:“突然消失?”
“我小的时候在孤儿院有个……弟弟,不是亲弟弟,是孤儿院里的弟弟,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总是黏着我。那时候我出去打工,他每天都会在孤儿院门口趴在铁丝网上等我回去,也只有他,会一直记得我吃没吃东西,不管我有没有吃,他都会给我留,把他自己的那份留下来分我一半。他是我在孤儿院最亲近的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我一觉醒过来,他就不见了。我去找他,找不到,我急得到处问,可是所有人都说没有他这么个人存在,孤儿院没有那样一个人。七十九区的医生还说我生病了,是我的幻想。”
“可是怎么会呢?他存在过的,我知道他是存在过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消失了,但是我又觉得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想找出一点他存在过的痕迹……哪怕是类似的案例也可以,至少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丹郁说起这些来有些难过,身体在微颤,眼睛里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恐惧,似乎在压制些什么。
最后,丹郁说:“是他在支撑着我。”
这句话他本可以不用说的,可他还是说了,或许是想试图表现得坦诚一点,这样余悸说不定就会可怜他一下,从而说到做到,把他带进去了。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那件事一下子就被余悸给发现了。余悸伸出手,暖黄色的光从指缝间穿过,就像这段丹郁口中的叙述,满是破绽,举目皆是缝隙。最关键的地方被丹郁瞒下来了。
余悸轻笑:“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进去。”
丹郁低垂着头,抓着长椅,用力到指尖发白,死死抿住嘴唇,余悸站起身:“算了,你不想坦白,可能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然后余悸说:“走吧,带你进去。”
禁闭区的非自然专项很多,各式各样的都有,有重要性最高级的专项,也有最低级的专项,凡是不符合这个世界认知的某些存在,都会记录在这里。
丹郁要找的消息属于哪个分类不是很好判断,只能利用一些关键词去试着搜索。可是每个专项的机密档案都是分别保存的,并没有建立一个总的数据库,这就让查找变得更加困难了些。
丹郁拿着余悸的账号权限一个专项一个专项地试,余悸没有插手,也没有帮忙,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查到差不多第十个专项的时候,余悸瞥了眼外面即将亮起的天空,说:“今天就到这里。”
“可是……”丹郁连忙说道:“我还什么都没查到。”
余悸指了指时间:“再不走的话,你会被关进禁闭室,指挥官可没有带家属来这个地方的权限,我会被你牵连,难道你想跟我一起在禁闭室关几天吗?”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余悸说:“哦也好,等禁闭区的人来了,你直接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指控我也是可以的,然后我被重新审判,可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