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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悸说。

在这一刻,他想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因为余悸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的样子。明明这段时间以来,不管他怎么越界,余悸的情绪都时刻稳定。余悸说话该带着玩味,带着不屑,还得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不会这么冷,这么疏离,也这么……凶。

“我不出去,”丹郁压了压眉头,“我有话想跟你说。”

余悸微掀眸子,声音极轻,“你确定不出去吗?”

“……”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猛得拉上,丹郁一下就出去了。他不是怕余悸,他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惹余悸,因为他真的想跟余悸沟通一下。

浴室内再度安静起来,丹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的声响了,就走过去坐在了沙发上,再次安安静静地等了起来。

他等了很久,等到意识开始涣散,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听到浴室里传来一阵杂乱的水声,余悸终于出来了。

浴室的光熄灭之后,整个空间就暗了下来,余悸出来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不适应这样的黑暗,但他也没打开外面的灯,而是就那样走过去,在丹郁侧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然后往后一躺。

“说吧。”

声音懒洋洋的,还有点轻微的哑涩。

丹郁坐直了身体,指尖压着沙发,压出道道褶皱,丹郁说:“上次你们开会的时候,我听那个讲解的人提到,很可能会从外界招募哨兵参与救援。救援的安排进度没有更新,是不是招募不太顺利?”

紧接着,丹郁又说:“我想报名。”

说到这里,丹郁不自觉握紧了手,掩掉表面上的紧张,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直接要求道:“你让我出去。”

黑暗里,余悸看了丹郁一眼。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你出去。”

丹郁骤然转头,一错不错地盯着余悸看,说:“因为这是你唯一能在我这里获得一丝原谅的机会了。”

余悸有点没听懂,“我为什么需要这种机会?”

“因为你喜欢我啊!”

丹郁这样说道。

他说得如此笃定,像是某种宣判,就这样将罪名赋予给了眼前的人。

第一次,那双墨蓝色的眼睛因为惊讶而收缩了一下。

然后余悸笑了。

他为听到这样的说辞而感到不可思议,他看了丹郁一眼又一眼,却难得的没说话。

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似乎是觉得过于好笑了,后来余悸忍不住笑出了声。

喜欢……

比死亡还稀奇的字眼。

余悸笑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起身就往外走了,也不知道是在否认还是觉得无奈,又或许是觉得跟丹郁说不通,所以连话也懒得说了。丹郁看他走了,也站起身,跟着走了出去,步步紧逼:“你可真可悲,连喜欢一个人都不敢承认。”

珠宝房间灯光璀璨,余悸推门而入的时候,被闪耀的灯光刺了下眼睛。这双躲避亮光的眼睛,在某一刻显得异常冰冷。

余悸站在背光的地方,垂着眼睛挑戒指,亏了丹郁的关系,这里面的东西全是新的,新送来的蓝宝石戒指很多,浮夸又奢侈,他还没怎么来看过。拿起一枚戒指看了看,似乎不太喜欢,于是放了回去,重新拿起另一枚。

他看起来是不打算继续沟通了。

丹郁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余悸不是坚不可摧的,完美的表演底下总会露出破绽,丹郁看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有点着急,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对孤儿院做什么吧?”

余悸放下戒指,摆正,然后重新拿起另一枚。目光始终汇聚在戒指上。

“你拿孤儿院来威胁我,其实是不想看着我继续因为后遗症而痛苦,但你这个人过于偏激,已经被某种特定的处事方式给桎梏住了,所以才会采用那样的做法。一直以来,你都在用信息素好好安抚我,至少在这方面,你没有为难过我,所以你其实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