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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等着。

直到天色稍暗,丹郁的睫毛终于颤了一颤,余悸看到他眸光微微掀开,说:“起来吃饭。”

丹郁似乎有一瞬间的茫然,在渐渐回过神后,就别开了头。

这是犯倔了。

余悸走近,微笑:“那你别后悔。”

似乎意识到了余悸要做什么,丹郁浑身颤了一下,然后立马翻身下床,但他实在没力气,一下床就跌坐了下去,正想站起身,倾覆般的威压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逃无可逃。

余悸伸手扼住丹郁的脖子,表面上却还是那般淡漠:“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手段多得是。”

然后掐住丹郁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拿起粥往他嘴里灌,一勺一勺地灌,没有停歇地灌。

“在我面前,想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或许这就是余悸在某些情感上的表达方式,他冷心冷情,没有办法柔和下来,不愿意好好注视一下眼前的人。连偏爱都是带着血和泪的。

但他不会审视自己。

他不为谁改变,也不对谁抱有期望,他从来都是这样,他只信握在手中的筹码。

筹码没有了,所以第一反应是找个没有后患的办法解决掉丹郁,但是他后来改变了主意,因为他觉得就算把丹郁留下来也无关紧要。

没有筹码又有什么关系?关进笼子里不就好了。

这就是他留下来的方式。

只要丹郁继续在他的笼子里,他当然会让丹郁活下去,还会让丹郁好好地活下去。

可是丹郁怎么敢……

丹郁被灌了粥,又咽不下去,开始不受控制地呛咳起来,咳完了又被掐着下巴继续灌进去,来回这么几次丹郁就受不了了,他眼角因为不适而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在又一次持续呛咳了好一会之后,突然往前一倾抱住余悸,还死死埋在余悸的怀里,用这种方式来抗议。

余悸嫌弃地看了眼怀里的人,放下粥碗。

“脏死了。”

但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丹郁被包扎起来的手,绷带缠绕着手心和手背,仅此而已。余悸愣了一下,握起丹郁的手臂看。

手腕光洁无瑕,动脉没有伤口,所以丹郁并没有做傻事?

“你的手怎么伤的?”

丹郁摇了摇头,好像很不想说话,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声音很小,哑涩,还带着气音,说的话也不是在回答余悸,而是问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余悸换了身衣服,管家清理地上的粥的时候根据推测把当时的情况大致复原给了余悸听。是地面太滑,丹郁不小心摔倒了,摔倒的时候,手撞到了镜子,就这样把镜子打碎了。

虽然没有自残举动,但不怎么吃东西却是真的,不然怎么路都走不稳,还一摔就晕?

所以在余悸看来区别也不是很大。

管家重新送来了容易下咽的食物,这一次,在余悸依旧冷淡的脸色中,丹郁乖乖自己吃了起来。余悸喂饭的方式太粗暴了,粗暴到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是不想再经历第三次了。

余悸能感觉到丹郁看他的眼神中,恨意似乎又增加了,但余悸对此无所谓,就像对于丹郁刚才的那个问题,他也直接给忽视了一样。

他什么都无所谓,起码在易感期这个事情解决前,是无所谓的。

后来好一段时间,日子都过得一模一样。经常,余悸连夜从外区哨塔赶回来,一回来直接就摁着丹郁做,又在天亮之前抽身离开,有时连话都没时间听丹郁说上两句。

一直到爆发的易感期好转了不少,这种“一模一样”的日子才终于有了点变化。

而丹郁似乎总有找到某种平衡方式的能力,又或许是想通了,具体的余悸不清楚,他只知道后来丹郁会顶着张看他极度不爽的脸,不分时间不分地点,理直气壮让他给他做疏导。

还常常用精神力把别墅搞得一团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