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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那个傲慢的罪犯。
这种事情不能再发生第二次,禁闭区赌不起,人类基地也赌不起了。
余悸摇了摇头,给出回答:“没有。”
在哨兵醒过来之前,他会一直、一直否认下去。
博弈是有胜算的,二分之一的概率可不算低。他无法与博士的信念产生共情,他只是在赌一个结果。
不,确切地说,是他知道结果。
经历过那样一场战斗,哨兵的精神域已经完全损坏,油尽灯枯罢了,不可能活得下来。
短暂地失去信任也比限制自由要好得多。
博士离去之后,偌大的空间只剩了余悸一人。禁闭室沉入安静,这里的安静是绝对的,听不到一丝杂音,时间的流速也开始变慢。
时光就这样开始一点点过去,一开始余悸还能勉强判断过去了大概多久,后来就不太能知道了。在禁闭室待得越久,就越无法感知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是静止的,他是唯一的意识体一样。
有时感觉只过去了一天,有时又感觉好像过去了一个星期,或者是一个月。
但应该没有那么久。
余悸也不是很清楚。当然了,他也不怎么在意。
当机械拧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余悸却还跟刚进去那天一样,一身冷肃,状态一如既往的淡漠随意。
余悸一边听着博士的致歉,一边迈着散漫的步伐往外走,经过博士身边时,说:“我很遗憾,我们的博士先生原来对我一丝信任都没有。”
话是这样说,可语气却很无所谓,即便如此,博士还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异样,但如果余悸真的不高兴了,应该不会让人感觉到才对。博士沉思了片刻,然后突然感知到了些什么,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抱歉,我不知道您易感期到了。”
就这样,又开启了新一轮的致歉。
余悸面不改色地戴上指戒,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小事。”
都是小事。
在这道门被打开之前,听到耳畔隐约响起了电流声的时候,余悸就知道,所谓命运,不过是站在他这一方的把戏。他让本该不存在的第三种可能性,付诸了实现。
“系统,别让那个哨兵死了。”
剩下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一次也跟上次一样,系统短暂接入,匆忙处理了点事后很快就断开了。系统跟他之间的交流不多,光是修正世界线就用去了大部分时间,剩下的一点点时间里,破天荒地用来建议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因为攻略进度还停留在初始值。
系统认为,在有攻略任务的世界里,宿主的角色一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设定,目前还没有反派攻略成功的案例,照他这样行事,结局很有可能会惨淡收场。
余悸对此表示质疑:“我还不够善良吗?”
白月光都那么不知好歹了,他也没把白月光给弄死啊,这还不是善良吗?
善良得都快成圣父了。
天色阴沉沉的,低压的乌云绵软得像抽不尽的丝,军事学院走廊深处的训练室正在进行向导训练,向导要把精神力渗进哨兵体内,形成屏障,让哨兵的五感回到普通人状态,所以哨兵们只充当陪练的作用。每当训练跟向导相关的项目,都是丹郁最无力的时刻。
是无力,也是无能为力。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精神力,除了余悸,也根本没有向导能渗进他的精神力,合作自然就成了不可能实现的事。先天条件不足的他,难免受尽冷眼,好在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软柿子,不然也不知道要受到多少欺凌。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往角落走了过去,他不想影响别人训练,也不想站在那里被不配合训练的闻祈盯着看。
闻祈的目光越发直白了,也越发让人觉得不适了。
看他走了,闻祈觉得没趣,只能收回目光。其他组的向导都成功为哨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