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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落下去, 盖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凌乱身形上。

然后俯下身,把人一把抱了起来。

怀里的人大概又要恨上他了, 他无所谓地想,这个人实在太好骗了。

由易感期带来的不适,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分燥热的一周才有所好转,这天余悸刚洗完澡,赤着脚从卧室走出来,手里捏着封保密信件,一边随手撕开,一边往珠宝房间里面的密室里走。

信件是遏兰衡寄给他的,里面有一张亲缘鉴定单。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白月光与伊氏家族之间的血缘关系。

通讯器的亮光投在密室里,投影显示着正在通话状态,光点一闪一闪,照在距离最近的一张相框上,照片里的温煦笑脸忽明忽暗。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你是认真的吗?”

余悸将照片拿起来,放在眼前打量起来:“当然。”

“可据我所知,你已经永久标记了一个Omega,指挥处可是很相信你的品性的,你这样确定不会出事吗?”

指尖捻过照片笑脸上那颗眼角的泪痣,余悸轻笑了一声,语气里是一惯的无所谓:“我听说指挥官助理的牺牲率一向很高,可是怎么办呢,我的这位Omega可必须成为我的助理呢。”

对面沉默。

“随口一说,别放心上,不过,也不一定,谁知道呢?”余悸放下相框:“遏兰衡,我劝你少管我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余悸好奇了起来,垂下眼睛看向通讯器,通讯光标闪动了很久,却长久地安静着,余悸耐心地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遏兰衡接下来的话语,遏兰衡说:“跟你母亲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我现在认可你是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

余悸又轻笑了一声,“随你怎么想。”

“行了,原沐生的事,”遏兰衡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当然是自己看着办啊,余悸正想再跟遏兰衡掰扯两句,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道沉闷的落地声,像是什么人不小心摔倒了。

可别墅里现在不应该有别的人才对。

难道刚才他跟遏兰衡通话的时候,有人在偷听吗?

看来这个人是不太想继续活着了。

他关上通讯器,默然走出去,外面放置珠宝的房间没有异样,也没有多余的味道,他推开门,来到走廊上,左右扫了两眼后,看到走廊尽头有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

他敛起眸光,一脸冷漠地走过去,靠近了些才发现这个人是丹郁。

在他不太受控制的信息素的强烈刺激下,丹郁这几天都处于发情状态,但现在应该是没有发情了,但会比平常更加需要余悸的陪伴。

只是出来了这么一小会就受不了了,为本能所驱使找了出来,但又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在了半路。

Omega可真是柔弱,余悸不由得这样想。

地毯很柔软,可丹郁穿得单薄,别墅里的温度也有些低,丹郁的脸看起来尤其苍白。余悸俯下身,扶起丹郁的身体,在扶起来的那一刻,丹郁的眼皮动了动,好像想睁开看看,但他没能睁开。

眉头紧锁,脸上还泛着痛意,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印记斑驳,余悸的目光在那些印记上停留了一瞬,过了一会后才拉过丹郁的手,搭在自己的肩头,然后一用力把丹郁给抱了起来。

丹郁的鼻息很微弱,打在他的脖颈上,有种不适的痒意,他咽了下喉咙,走得慢了许多。

Omega让他度过了一段相对欢愉的时光,那么作为回报,他当然也会让他的Omega在事后好受一点,因为易感期不是只有一次,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很多很多次。

丹郁的身体很漂亮。

之后的几天,余悸都待在别墅陪丹郁,没有去白塔,大部分军务也都线上处理,至于贵族宴会邀请之类的,他就更没搭理了。